格宁侍卫长,带着修缮房屋的工具和一些吃的,其中有一大盆猪骨头烫。
格宁站在梯子上,叮叮当当的修补者千疮百孔的房顶。罗宁母亲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喂着罗宁。
“喝吧,我的儿子。”
罗宁没有张嘴,只是幽幽的看着母亲,嘴角蠢蠢欲动,眼眶红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你…你先喝!”罗宁的样子很坚毅,母亲没说什么在嘴边吹了吹,依旧没有喝下去,而是又放在了罗宁的嘴边。
罗宁闭着眼,一行烛泪缓缓留下,心一横喝下了勺中的汤水。然而,心中仍旧暗暗的发誓,同样还有对仇人的诅咒!
“好了,我的亲爱的学生,房子修好了,只不过,还需要完善一下。”格宁站在梯子上,抹掉额头上额汗珠,说。
罗宁没有说话,看着格宁,眼神很激荡。
“谢谢你,格宁侍卫长。”罗宁母亲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说。
格宁憨憨的笑了笑,缓缓走下梯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说着,一手已经提起了梯子大步朝外面走去。
“谢谢你,侍卫长!”罗宁躺在床上,看着格宁的背影,声音有些哽咽沙哑。
“呵呵…”格宁笑了笑,大步走去。可是,一个小纸片飘然的落在地上。罗宁母亲刚想提醒,却被罗宁制止了。
因为,罗宁看到,那张纸条是格宁临走时故意留下的。罗宁看见了纸条从他的袖子中飘落,格宁一系列动作做很小。
罗宁翻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圣水有问题!”
罗宁看着这行字,冷冷的笑了笑,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瞬间变成一团黄色的火焰成为灰烬。
三个月后,罗宁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这三月罗宁和母亲过的异常艰难,罗宁不能活动,一切食物全靠雷德伯爵施舍,当然那些食物的质量当然不怎么高,而且数量也不够两个人食用。而且,其中食物的大部分被罗宁吃了,母亲几乎没吃多少。
所以,也就在罗宁下地的那天,母亲却倒下了。她的体制本来就弱,三个月全靠着毅力再坚持,再加上没有营养的食物和繁重的劳务,母亲还是倒下了。她凭借着少量的食物和为了罗宁康复的信念她坚持了三个月,
既然,罗宁已经能活动,他就不会坐吃等死。他明白,要复仇就必须有命活着。于是,他自制了一把简易弩,在帝都东南有一片森林,林中的小动物足够他和母亲食用。同时,天气已经渐渐变凉,过冬的衣物也靠着这些动物的毛皮做衣服御寒。
携带着简易弩,罗宁走出了伯爵府,走出了帝都。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闻到伯爵府外面的空气,他像一只鸟儿自由,虽然浑身还有一些酸痛,可是,这不影响他去捕猎。
第一天,罗宁带回来了两只野兔。毛皮存放了起来,兔肉熬成汤,他知道母亲急需营养。
看着母亲一口口喝着几只打回来的野兔,罗宁很开心。纵然,不管他曾经多么的不适应这个母亲。可是现在,他却知道,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
第二天,罗宁打回来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深秋,虽然天气渐渐变凉可是,但是,食物是无法存放的。所以罗宁干脆做成了肉干,肉干比起生肉更容易存放。
第三天,罗宁竟然打回来了一头小黄羊。天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是,他的的确确打回来了一个还是黄羊幼崽,罗宁告诉了母亲这头黄羊是受了伤,所以,他没有多费力气。
终于,夏天悄然而过,罗宁度过了平生最艰难的一次夏天。和母亲住在茅屋中,穿着只有原始人才会穿的动物毛皮的衣服御寒,腰间挂着简易弩,虽然经过了改良,却始终是简易弩没有多少力量。
平稳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有传来了,光明神殿得知了罗宁服用圣水后产生副作用的事情,加上伯爵夫人和铎泽等人在旁边的煽风点火,教廷的不少长老开始怀疑罗宁是宗教的异端。
因为,只有异端在服下神殿的圣水后,才会起副作用。至于他的魔法和武技天赋尽失的原因,教廷和伯爵夫人几乎像是达成一致都判定,那就是神灵夺走了妖孽的天赋,好让光明可以吞噬黑暗。可笑的说辞,可笑的教廷,愚昧的人们…
茅屋中,罗宁,看着坐在一旁,神色有些紧张的格宁讲述着近些日子,教廷和伯爵府内外的故事和教廷对罗宁“异端“论的看法。然而,罗宁倒是脸色很平静,像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你不紧张吗?”
罗宁脸色很平静,说:“外面还有什么趣闻吗?”
“哦!现在外面据传西北的几个行省在闹瘟疫,伯爵府上下已经很少有人出入了,同时,帝都也加强了戒严,防止瘟疫从外传入帝都。”
罗宁冷冷的笑了笑,神色神秘。
“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最起码除了你近期没人会来这件破茅屋来看望我了,呵呵…”
格宁笑了笑,说:“那杯圣水加了药,这是肯定的,但是至于加了是什么药物,我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据说南方的精灵族流传着一种药剂,叫做天赋禁断。喝下去,武技和魔法天赋都会抹杀掉。我想他们就是下了这恶毒的药,才会…”
罗宁没说什么,摸了摸下巴:“这些都无关紧要了,现在的关键是教廷已经注意到了我,我就算知道那圣水有问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说着,罗宁幽幽的叹了口气。
格宁没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毕竟,自己是只是一个侍卫长,贵族圈的东西自己不好干涉,况且他也是对伯爵死忠的。这一点,罗宁当然也是知道,他不会让格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