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我自动起床,这是在福利院养成的好习惯,因为,我有数不完的兼职要做,妙手空空之事,只是为了快速敛财替阿满治病,其他生活杂用,还是要自己辛苦的。
伸了个懒腰,我睁开眼,雅致的房间,古朴的摆设,怔了半晌,才苦笑起来。
阿满……福利院的阿满……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还好吗?
走到门边,我伸手打开房门,蓦然地,一个人顺势倒了进来。
“阿满?”我呆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冲我笑,“早安。”
我回过神来,“阿瞒啊,你在这里干什么?”看他衣裳不整的,我双手自动自发地替他整了整衣冠,这是在福利院常替阿满做的事。
他只冲我笑。
“我在问你,你坐在我门口干什么?”我白他一眼,道。
“睡觉。”他仍是笑。
我瞪大眼睛,“你不要告诉我,你坐在门口睡了一夜?”
“嗯。”他点头。
我皱眉,习惯性地掂起脚尖,抬手顺便将他的脖子拉低,将额抵上他的额,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受寒发烧。
“砰!”铜盆落下的声音。
我回头,见一个婢女,正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们。
“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婢女一下子跪倒在地,紧张得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一头的黑线。
“笑笑,她为什么该死?”阿瞒侧头看了看那个婢女,好奇道。
闻言,那婢女面色煞白。
这么害怕?看来阿瞒平日里一定很苛刻。
我忙拉住阿瞒,笑眯眯地抬手招呼她,“别怕别怕,你起来,你来干什么?”
“丁夫人……夫人让奴婢来侍候相爷漱洗……说是……说是皇上召见……”那婢女不敢起身,只趴在地上道。
“皇上召见?!”我瞪大双眼,大吼。现在阿瞒这副模样,怎么见?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女瑟瑟发抖,一脸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我哀叹,“对不起,我不是在吼你,你快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那婢女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扯了扯阿瞒的袖子,“让她起来。”
阿瞒“咦”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那婢女,“你起来。”
闻言,那婢女奇迹一般快速地站起身,再不敢跪着。
我叹为观止,侧头啧啧有声地打量着阿瞒,让站着别人就不敢跪着,这家伙一定很暴虐……想也知道,当初那六十大板可不是白打的。
“妹妹。”远远地,丁夫人走了过来。
我一头雾水,妹妹?哪门子的妹妹?
“妹妹昨晚歇得可好?”丁夫人走上前,微笑道。
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