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睡着,就感觉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揽了过去接着整个身体就窝在了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里。
睡梦中,秦沫也知道这是谁,她嘟囔了一句“不讲信用”,就沉沉睡了过去。
苏瑾州轻笑,用宽大的袍子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也跟着闭上了眼。
没有人看到,他英俊的睡颜上,那抹若有似无的满足。
京郊,秦家宅院,秦小宝正在院中蹲马步,秦老将军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喝茶,眼睛看着的明明是孙儿,思绪却已飘向了远方。
自家那两个儿子,小时候也是这么认真地习武练箭,每每问他们长大后要干什么时,都会一脸自豪地说要跟爹一样成为大将军。
那时,他听着他们的豪言壮语,多欣慰啊!
他夸他们有志气,真真正正的男子汉,男子汉就应该汗洒疆场,保家卫国。
最后,他们洒了汗,也洒干了血。
两个儿子,只剩下了这一根独苗。
如今,这根独苗也跟他的父亲,叔叔一样每日刻苦练武,但他不仅仅练武,他还读书,他说他的理想是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啊,多好的理想啊,虽说不怎么体面,却是不错的选择啊!
想着想着,秦老将军有些湿了眼角。
“老爷,小姐回来了!”
小桃清脆的喊声打断老将军的思绪,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抹了把眼,快速恢复惯有的严肃神态,反问,“好端端的,她不在宫里待着,回来干什么?”
秦沫抱着一堆礼物进了大门,恰好把她爹这话听了个清楚,不满意地抗议,“爹,我肯定是你捡的,你快告诉我,我亲爹亲娘是谁,我马上去找他们去,片刻都不耽搁!”
“怎么跟咱爹说话呢,你这丫头!”
苏瑾州随后跟着秦沫后头进了院,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笑着训斥她。
秦沫:“你没听见吗,老头嫌弃我,嫌弃我就是嫌弃你!”
秦老头,“啊呦,皇上,您怎么也来了,吴嫂泡茶,别听那丫头瞎说!”
苏瑾州得意地冲秦沫笑,“听见没,爹说要给我泡好茶喝呢!”
“那是我爹,我爹!”
“好好好,你爹,你爹还不也是我爹,爹你说是吧!”
苏瑾州扬头冲着老将军问道。
能让皇帝喊爹,一般人得诚惶诚恐,腿都得下软了,秦老将军倒是心安理得接着,他点点头,点完又摇头,“唉,这孩子都让您给惯坏了,一点礼数都没有!”
苏瑾州一脸无奈地笑,“我媳妇儿,我当然得惯着,惯着还不行呢!”他一脸的意有所指,跟个受气包女婿似的。
秦沫真的很无语,抱着礼物去秦小宝跟前,“今儿咋回事儿,咋跟个木头似的不叫人?”
秦小宝:“我听着你们说话呢,姑姑这次回来,看着气色比原来好了许多。”
秦沫噗嗤一下就笑了,点着宋小宝的头,道,“嘿,怎么小小年纪,说话跟个小老头似的,你知道什么叫气色啊,啊?”
“就是脸色红润了,人也胖了些许,眼里的忧愁也少了些……”
秦沫,“……”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暗道,我眼里啥时候有忧愁了,还被这么一小孩子看了去?
她这儿正想着呢,秦小宝已经踱步到苏瑾州跟前行礼,“秦小宝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苏瑾州看着眼前的崽子有模有样的,一高兴把随身携带的一块腰牌佩给了他,摸摸他的头,说道,“嗯,到底是我媳妇儿的侄子,不错不错,以后无聊了进宫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