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姐姐,以前是妾身逾矩了,是姐姐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妹妹给姐姐赔罪了!”
宋婉婉给跪在地上给秦沫磕了两个头,那诚意足的,脑门子都瞌红了。
秦沫冷眼瞅着,不收着,也不拒绝,那娘们儿坏心眼子一捞一大把,谁知道她唱的又是哪出戏。
宋婉婉刚一进屋就把月银放到了桌上,那时秦沫还没啥想法,反正这钱呢也不是发了一次了,宋婉婉都当家做主两三个月了。
偏偏临走时她说了那句话:姐姐,要是需要用银子跟妹妹说,我让库房给您支。
秦沫觉得有些恼火了,嘿,怎么苏瑾州把她弄宫里来,花个钱还得经别的女人批准,我呸!
在这之前,秦沫是挺讨厌宋婉婉的,但是她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出现想弄死她的念头。
以前,秦沫觉得苏瑾州身边就得有个这样的女人闹腾,越闹腾越好,越不让他省心越好。
秦沫有个缺点,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婉婉礼貌带对她,她也得有点风度才是,于是为了不辜负宋婉婉的好意,她十分和蔼地笑笑,抠着短的不能再短的指甲,叫住宋婉婉。
“大过年的,我正缺银子花,那就先送一万两到凤仪宫吧,如果还不够的,再让人和宋贵妃去要。”
“一万两?“
宋婉婉脸上勉强还带着笑。
“怎么,贵妃觉得少吗,那就先两万两吧!值得送一回!”
宋婉婉的脸色又难看了点,“皇后一年的俸禄是两千两,您这一次性就要两万两,不符合规矩,妹妹做不了主,得呈折子给皇上……”
“既然做不了主,还跟我废什么话,以后没事少来我这儿晃悠,看到你就心烦!”
秦沫从未如此刻薄地跟人说过话,战场上,是敌人,不用废话直接拿下他的头颅,在将军府,人员简单,没有勾心斗角。
在瑾王府那几年,她跟苏瑾州关系虽说不咋地,但整个瑾王府就她和他两个主子,没人会对她不敬。
朋友之类自是互相欣赏才成为朋友的。
从前,秦沫真是没有什么机会说这样难听的话。
琉芳殿,宋婉婉来回来去踱步,快把地板踩塌了。
喜儿低着头不敢说话,刘嬷嬷劝道,“娘娘,要想成大事,必须得学会隐忍,皇后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您没必要动气,没必要在口舌上与她计较,您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贵妃之位,保住掌宫之权,别的,一步一步,慢慢来,踏踏实实地把心思用在陛下身上,俘虏了他,就俘虏了后宫,到时候这皇宫有没有皇后,让谁当皇后,还不是您说了算,位置只是个头衔,权利才是实的……”
宋婉婉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嬷嬷说的没错,这些日子,她实在太受那女人干扰了,所以苏瑾州才对她的态度起了变化。
嗯,得平心静气些,权她要,人她更要!
不能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宋婉婉看着手上的疤,发誓:秦沫,你等着,苏瑾州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属于我,而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只是,她根本没想过,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嘉和宫内,几个贴身宫女正在床旁小心地伺候着,各个眼圈通红,眼皮红肿,一看就不知道哭了几次了,皇上并没有因为公主受伤严重,就推迟和东庆国的婚事。
听说这事在前殿都引起了争议,大臣门纷纷上折子,要推迟公主和东庆二皇子的婚期,大顺都成到东庆都城,隔着千山万水,至少要等公主康复了再启程。
苏瑾州只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当初,不是你们让朕同意这门婚事的吗?现在又怪我不念手足之情,既然如此,不如让你们的女儿或妹妹替公主嫁了!
除了几个固执的老臣,便没有人敢再开口。
公主的这一身伤,就是马车垫子垫的再厚,这一路颠簸恐怕也够呛啊。
最主要的是到了东庆国呢,距离整月十五也不过剩了二十几天,公主都是不能下地行走,这亲又如何成?
那东庆二皇子会不会嫌弃公主?毕竟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公主这脸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