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太后带头,其他人自然对宋婉婉这个贵妃也夸赞不已,什么贤良淑德,才华出众,品行端庄什么的好词都用了一遍。
苏瑾州全程微笑颔首,对宋婉婉的表现也很
满意,这就显着秦沫这个皇后有点逊色了。
当然,秦沫是丝毫不在意的,要不是宋婉婉这人太能作妖,她其实希望这人能把苏瑾州抓紧了,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她。
老太后倒是有点觉得不太好,找了个时间把秦沫叫过去安慰了几句。
最后笑眯眯地说了两句秦沫不懂的话,“这宫里啊,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又不能完全相信,因为有时它也会骗你!”
秦沫那时不懂太皇太后话里的深意,但嗯嗯地答应着,表示接受老人家的教诲,并送上了一些祝福的话。
老太后挺高兴的,她拍拍秦沫的手,一脸慈相,询问“,明年的今天孙媳妇会抱着重孙儿给老太婆祝寿的吧?”
“这,这我……”
“嗯,我懂,都懂这事儿关键还得看我的乖孙儿,我说说他,让他别在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了!”
秦沫简直不知说啥好了。
生日宴举办的非常顺利,期间连一个意外的插曲都没出,嘉和也和别人一样为老太后送上了祝福词,还弹了一曲老人家爱听的曲子,祖孙俩并有有表现出依依不舍来,这让秦沫觉得有点奇怪。
又一想,可能也都是刻意克制着呢,不然这将是嘉和最后一次给祖母过生日,又如何不会难过。
躺在床上,秦沫睡不着,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虽说进宫生活了不过几个月,却比在瑾王府那三年发生的故事都多。
除了苏瑾州让她难受,心里又惦记着二哥外,与现在相比,那时候的生活,如今想来还挺惬意的。
秦沫很少失眠,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困扰,翻了数次身,折腾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能清静,她索性爬了起来,穿了一身紧身衣裤,提了剑出了房门。
凤仪宫有个后院,不算太大,但足够舞刀耍剑了,秦沫经常在此练功。
月亮很大,把这个冬季的夜照的宛如白昼,秦沫上下飞舞,一把长剑耍的英姿飒爽,飘逸潇洒。
秦沫喜欢剑,喜欢每次练完那些熟练于心的招数后,心情舒畅的感觉。
今夜她的剑舞的依然非常好,也出了一身的汗,却少了以往大汗淋漓的快感,反而多了些落寞。
那是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其实秦沫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跟个男孩子似的,左邻右舍的小孩们都是以大家闺秀的模样教导的,没有几个与她玩的来的,人家家长也不让,怕教坏了自己乖女儿。
又有很多时间是在军营中度过的,军中都是男子,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有的为了报负,有的是为了混口饭吃,今儿还在一起说话喝酒呢,明天就可能不知在何处,他们有的也只是短暂的兄弟情义。
常年不在京城,连小时候那三两个本就不多的朋友也渐渐没了联系。
再后来,她回京,父亲渐渐不得势,左邻右舍都是当官的人家,那些个小姐才不跟秦沫玩玩儿,嫌她粗鲁。
她还找到几个玩伴时,没多久就进了瑾王府,那时她的心思差不多都在苏瑾州身上,哪有什么心思去结交朋友。
除了柳烟,能说到一起的人真没两个。
秦星星算是其中一个。
巨大的孤寂感袭击着秦沫,她有点想喝酒。
她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往宫外的方向看去,那种感觉就变得格外强烈。
得喝点,得去找柳烟!
秦沫跳下屋顶,避开凤仪宫的值守往宫外溜达,一路上遇到几波执业巡逻的侍卫与御林军,都被她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可不想跟人解释大晚上的她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