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秦星星躺在秦沫惯躺的那张躺椅上,捂着胸口夸张地假哭,“呜呜呜,我的皇后殿下,您在晚来一会儿,小的就只能在地府等着娘娘了,呜呜呜……”
秦沫明知道秦星星是装的,还是亲自倒了杯水递给她。
秦星星接过一口干了,“啊,还是我的秦沫好,不像那个老妖婆,我费劲吧啦地给她瞧病,她竟然想要杀我,老妖婆,老妖婆!”
“好了,好了,别闹腾了,讲讲怎么回事,宋婉婉为何对你动了杀心?”
秦星星终于镇静下来,“还能咋回事,就看我不顺眼呗!”
秦星星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早晨,刚到太医院点完卯,被人请去给程敏把脉,程敏只是染了一点风寒,她很快开了药方,嘱咐好怎么煎药,注意不要再受凉,拿着赏赐高高兴兴出了门,刚走出不远,在拐弯的地方就被琉芳殿的人请去了,秦星星没多想,宋婉婉昨日刚落了水,她想着些许那女人也着了凉染了风寒呢。
她还不厚道地暗自高兴了一下下。
秦星星去了琉芳殿后,宋婉婉在床上半躺着,身上仍然盖着厚厚的被子,她还听见她咳嗽了一声,毕竟是医者,听不得人咳嗽,忙按照规矩去给宋婉婉把脉,那么冰寒的湖水,宋婉婉确实受了凉,按照昨天的方子,秦星星稍微调整了一下,加了两味药。
往日宋婉婉不会看秦星星给她开的什么方子,今日却一反常态让人把方子呈上去,那会儿秦星星还很坦然,她虽然年纪小,可医术还是了得的,不然也进不来太医院。
谁知宋婉婉突然就发了火,指着方子质问她,说她要毒害她。
秦星星自是得辩上两辩,毒害皇妃可是死罪。
然而有啥用,宋婉婉指着她,脸色阴森可怖,“秦太医,你是在侮辱我宋家吗,质疑我连个药方都看不明白?你可知道,皇上未登基前,可是经常到我宋家医馆看诊的!”
秦星星还不抓重点地问了一句,“皇上看着挺硬朗的,咋会经常去看病?”
话音刚落,没等她进一步反应,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上来一把抓住她,绑手的绑手,蒙眼睛的蒙眼睛。
后来就到了那个没窗子的屋子。
说到这儿,秦星星缩着脖子抱着膀子做害怕状,“阿沫,你都不知道那间屋子有多恐怖,墙上都是人血,啊,当时不知道多少鬼魂儿在我身边转悠,好可怕啊!”
秦沫无奈地翻翻眼皮,“你是大夫,大夫!”
“我知道我是大夫啊,大夫咋啦,大夫最怕死人了!”
秦沫一看秦星星贫嘴贫的还很溜,就知道她没受到什么惊吓,催促她别废话接着说。
秦星星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后,又把宋婉婉去那间无窗死人屋后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哎,你说,她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蔫了吧唧跟个鬼一样进去,吓唬谁呢!”
“或许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到底是死在谁手里的吧!”
“不是,我是在她屋里被绑的,她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秦沫没有顺着秦星星的话往下说,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你跟我说说那和谐二号的方子在哪,我看看能不能量产,替你完成遗愿造福天下百姓。”
“啊啊啊,当时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对不起对不起,小沫沫,还有小崽子的事都对不起,你饶了我这次!”
秦沫白了秦星星一眼,就她那个样子,哪有一点对不起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