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飞起一脚向苏瑾州的裆部踹去,并骂道,“痒痒了是么,那就给你做做按摩!”
苏瑾州眼疾手快地攥住秦沫的脚踝,一翻身轻巧地压在她身上,把她压制地死死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浪荡的笑,“要按摩也得换个手法,弄坏了受苦的还不是你!”
秦沫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这男人一眼。
她想苏瑾州本性或许就是这样的,不然短短几年,为何会变得如此让她陌生。
苏瑾州又逗了秦沫两句,都没得到回应,也觉得没趣,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双手圈住她,在她的颈窝里蹭了两下,一改之前的浪荡样,低声地说道,“我并没有向着那个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
秦沫正要推开他,闻言顿住,问,“哪个女人?”
苏谨州却不答了,匀称的呼吸声传来,扫的她头顶痒痒的,像是睡着了。
夜色渐渐深沉,秦沫却有点睡不着了,她能猜出他口中的她是谁,但却不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那里是如何称呼她的,也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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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每次出宫回来,都会挎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的是铺子里最新款的衣裳,这些衣裳都是拿给小桃穿的。
小桃穿着去的地方也不多,有时去趟厨房帮着端端饭菜,有时去太医院叫秦星星去给秦沫把脉,有时跟着秦沫去花园里赏赏雪,还有的时候替秦沫去嘉禾公主的宫里跑趟腿。
总之,小桃成功地把秦沫铺子里的衣裳推销了出去,已经有好几个人跟她订货了。
“都是些不缺银子的,能卖多少卖多少!”
同样的布料,每件衣裳都比在宫外卖的贵了五倍。
宫里的女人都是什么身份?卖的便宜了岂不是拉低了她们的身价!
当然,这些个衣裳也是稍微做过修改的,每一件都只有独一件,以彰显每个人的个性。
柳烟夸秦沫,“行啊,生意都做到宫里去了,我看你比我会做生意多了,只是以前心思没在这上面,来,看看账本,这些盈余有一大部分是你赚来的。”
秦沫看着账上的数字,嘴撇到耳朵上了,边笑边道,“啊,照此下去,用不了几年咱就会发财了!我的烟儿,依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第二家铺子?啥时候去临城开第三家?”
“马上就可以张罗了!”
柳烟是个极其有生意头脑的女子,不但善于经营,还善于布局,眼光又极其地好,当初秦沫正是看上她这一点,把她救下后,才把丁香苑兑了下来教给她经营。
因为救命之恩,柳烟对秦沫也是掏心掏肺底报答,使出平生本事帮她赚钱。
柳烟不知道秦沫为啥要赚那么多钱,先前,她在瑾王府有吃有喝,现在她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无论是之前的身份还是现在的,她都不缺钱。
但柳烟不问,她需要钱,她就帮她赚,当然也是帮自己赚,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自己就险些失去了自由。
秦沫于她就是再生父母,她需要钱她就帮她赚到足够。
没过多久,京城第二家“彩虹阁”开业了,这间衣裳铺子开在城东,规格比城西的稍稍低那么一丢丢。城东相对于城西,居住的都是一些小户人家,虽说也不愁吃喝,购买力还是相对弱了一些。
但和预计的一样,彩虹阁的生意非常不错,单从成交量来说,要比第一家的铺子还好些。
秦沫也把这间店铺的衣裳拿回宫里去卖,主要客户就是各个宫里的大宫女,和掌管内务的女官们。
也着实受欢迎了一阵子。
御书房。
苏瑾州忙着批奏折,苏瑾瑜闲适地靠着椅背喝茶,一个人喝茶喝久了,未免有些无聊,他偷瞄了自家三哥好几眼,最后忍不住找话说,“皇兄,听说皇嫂最近捣鼓了不少衣裳首饰的拿宫里来卖,您就不管管?”
按照规定,宫内所有人的衣裳皆出自尚衣局,宫女们的衣裳一般有统一的样式,尚衣局会定期批做,每年每季发两套。
各个主子跟前的大宫女服饰没有统一样式,也不是统一订制,而是拿着分到的布匹根据身形以及个人喜好去尚衣局找人缝制。
无论是普通宫女还是大宫女,不当值的时候都可以穿上自己喜欢的衣裳,有的姑娘手巧就自己腾出时间缝制,有的姑娘不擅长做女红,又恰巧得赏了一块好布料,急着穿的话就花点银子托人给裁剪缝制,或是尚衣局接私活的女工,或是手好的姐妹。
尚衣局主要服务宫内的主子们,这些人做衣裳就随便多了,只要手中有布料随时都可以拿到尚衣局去,少则三日,多则七八天,新衣裳肯定做好了。
那些布料有按月分的,有皇帝赏赐的,还有娘家托人捎进来的,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像秦沫一样从宫外拿衣服进来卖给别人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