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们也不能光拦着我吧,我也出去溜达溜达?
结果刚到院门口就被拦住了,“娘娘,你不能出去!”
“哎呦嘿,你们专门管我啊!”
守卫笑笑,上面就是这么交代的,只要看着不坏谁都能进院子找娘娘聊聊天,但娘娘身体虚弱不宜走动太多。
当然男人除外,除了皇上,所有的男人不得入内,包括太监。
这天,苏瑾州一天都没有露面,已经晚秋时节天气稍稍有些冷,跟那些个娘娘们东扯西扯了一天,也挺费心力的,晚间洗漱完刚要入睡,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秦沫没理会,她就是不开门,那男人也有办法自己进来呀,她巴不得躲他远远的呢,才懒得费劲穿鞋下地。
敲门声不止,稍微仔细一听,便听出了区别,这不上是苏瑾州的手法。
“谁?”
当然不是小桃,小桃敲门一般都会叫她一声小姐,这个点儿了,门口的守卫也不会允许其他人来她的院子了。
秦沫披衣下床,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把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握在了手里。
她又问了一遍是谁,回应她的只有两声当当的敲门声。
秦沫的火气嗖一下就上来了,还跟她玩儿什么这一套!
她腾的一下打开门,实在没想到会是他!
隔着几米的距离,秦沫往院门口望了望,“你把他们怎么了?”
男人斜倚在门板上,不答反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
秦沫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门板上,“有什么好好奇的,齐大侠不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的吗?”
齐牧侧头看她,调侃,“你这人就是这么无趣!”
秦沫撇撇嘴没搭话,有趣无趣关他什么事。
她抬头看看天,本应一望无际的广阔被高高的宫墙围成了方寸大小,在夜晚微弱的烛火里更显得压抑不堪。
看着眼前愣神女人,齐牧抿抿唇,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远方,高墙外是自由广阔的天地,那里才是她的自由所在。
为了那个男人,她已经压抑了三年,如今又被困在这里,她一定很难受,很难受。
她不应该属于这里,她应该像老鹰一样高鹏展翅,像骏马一样驰骋疆场,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
一句话就那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这次毫不掩饰,直白的想听不懂都不行,“秦沫,愿不愿跟我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不愿意!”
秦沫想也未想,回答的干脆利索。
齐牧有点受伤,“哪怕你考虑片刻,都是给我面子。”
“根本不用考虑的事情装着费那心神有什么必要,齐牧,假如你对我这么有那么点特别的心思,麻烦你抠了去,我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秦沫的话也很直白,她从来就不是个不干脆的人,除了曾经在苏瑾州身上磨磨唧唧过。
何况她和齐牧真的不熟,苏瑾州跟她好的那些年,好像还并未认识齐牧,她与他的交集仅限老张包子铺和那次山谷中,勉强算是认识。
齐牧苦笑,这好像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正式与一个姑娘表白,就这样被无情地拒绝了,干脆地不给一丝希望。
齐牧不认输,“我不合适,他就合适?如果你真的喜欢这里,何必跟个囚徒一样被他关着,你不是不想走,而是有后顾之忧。”
齐牧循循诱导,“而我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些,所以,秦沫,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他问的不确定,她的眼神太过淡定,淡定到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