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儿,她与苏谨州说着这么严肃的事儿,他应该一脸的担忧才对。
啊,不是,这事儿虽说是个挺重要的事儿,但确实也还够不上担忧,顶多重视而已,但她在他脸上看到丁点重视,反而那双眼睛里渐渐露出了喜悦,往日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变成了星星,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秦沫怀疑地在自己脸上抹了抹,“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我看到了二十多个行为诡异之人,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算了,我真是糊涂了,你都算准了我从那条小道上走过,怎么可能没跟那人打过照面,是我瞎操心了!”
秦沫推开苏谨州,“我去洗洗,麻烦您回避一下。”
苏谨州拽住她的胳膊,一拉,她一个脚步不稳,趁机被他拉入怀中。
他自她耳边轻声呢喃,哄她,“沫沫不生气,你的推断是非常准确的,我会让人去查的,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这些,我的沫沫真好!”
秦沫不吃他这一套,重新推开他,“让开,困了,我要睡觉!”
苏谨州,“我陪你一起睡!”
“滚!”
“敢骂我滚的你是第一个!”
“是你自找的,谁愿意骂似的!”
“对对,沫沫说的都对!”
秦沫全身上下都有种无力之感,这男人还真是!
回到谷家村,秦沫和苏谨州依然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苏谨州占据着她的卧室,她睡在客厅,偶尔他撩拨她一顿,她或给他个白眼或骂她几句。
苏谨州没没有再提回京城的事儿,仿佛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秦沫也没打算再跑去深山老林躲他,没用!
虽然他依旧早出晚归的,但在她周围布置了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躲开这些眼线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的,苏谨州身边的人没有吃白饭的。
有那力气不如出去多跑跑,说不定哪个村哪个镇就能看到秦硕的身影。
苏谨州出门不久,秦沫起床收拾好碗也出了门,这次她给他留张纸条,她要去隔壁的村镇走走,这里村与村的距离比较远,说不定晚上回不来。
秦沫骑了苏谨州的马,路上遇到几个邻居,都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阿水,又要出门门儿啊,你相公怎么没跟你一起去?”
秦沫也笑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走出老远还听见他们的议论声,无一例外都是夸赞苏谨州的,“哎呦呦,就阿水相公掐着她腰的那模样,一看就是把阿水宠到骨子里去的,小两口的感情可真好,中原的男人可真是比咱们这的糙汉子会疼女人,我要是有女儿肯定让她嫁到中原去享福!”
秦沫听着头皮直发麻,怎么就没有人骂苏谨州不规矩的?
看来男人长得好到哪里都吃香!
以前,秦抹也经常出村,像石头娘这种走的比较近的邻居,也知道她一个中原姑娘来到这西北是来找走失的哥哥的。
苏谨州来了之后,她们又多知道了一点,她是因为跟相公闹了别扭才独自来西北找哥哥的,相公追来之后,每天起早贪黑跟着找人。
骑马上路到底比步行不是快了一点半点,半日功夫秦沫已经走了两三个村子,找了哥哥两年她已经掌握了一定方法,但和预料的一样,半日过去没有一点收获。
下半日,在一个镇子上,她听说有个叫清水村的地方,几年前去了个外地人,年龄和她哥哥相仿,但是个傻子。
秦沫没有犹豫片刻就奔着那个村子去了,她哥秦硕当然不是傻子,但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万一哥哥脑袋受了重击变得痴傻了,这些年岂不是遭了很多罪,更要赶紧找到才是。
秦沫随便吃了些东西,直奔了清水村,村子不大,很快就打听到了,那傻子被一农户收留,那户人家没有孩子,虽然是个傻子,但在农户的教导下,平时也能帮着做些体力活。
秦沫找到那人家一看,傻子被收拾的很利索,和她哥的年龄确实对的上,但长相天差地别,跟本不是她哥。
农户的男主人是个很善良的人,听说秦沫找了哥哥好几年,对她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并热心地告诉他周围村子的一些情况,比如哪年哪个村来过什么人,听着和她哥的情况有点像,建议她去打听打听。
打扰人家一番,秦沫拿了些碎银子表示感谢。
“哎呦,姑娘,这是干啥,使不得,使不得!”
老农连忙摆手,“你一姑娘家在外寻找亲人,日子过的多艰难,老头要是要了你的钱,得多没良心!”
秦沫感动不已,这两年她遇到过很多好人,当然也遇到过很多骗子。
秦沫没有再跟老农撕扯,再三感谢后离开了他家。
走出去一段距离又返回去,偷偷扔了五两银子在他家院子里。
秦沫按照老农提供的线索继续奔波了到晚上,总算有了那么点收获:几年前,有个受伤的年轻人栽倒在路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