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终于说出一句贴我心窝子的话。
我盼着和他在谈墨阁的相见,可是却不敢打扰他。往往都是我在看话本,他在读书写字。
有时怕他太累,还趁着他休憩时与他玩笑。
「艳阳夏日天,情缘似水绵」
我常用这句不成格律的诗打趣他,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公主好文采。」
切,我可看见你耳朵红了!
这假装正经的模样,也很可爱啊。
后来皇兄不知从哪里知晓我的事,他一脸演出来的悲痛,「堂堂公主竟然爬窗?」
我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皇兄你如果将那嘴角稍稍拉下我都会信你的表演。
皇兄说,我不可以每天都去找谢琅,他会烦。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再被谢琅推开了。
于是我忍住心中的躁动,隔个几天才去见他。
可他却说:你在,我才心安。
那颗很酸的梅子,是景琰教唆景玥给我的。
没错,景琰就是在报复。
景琰说出来时,还一脸大义凛然:「我那傻妹妹舍不得欺负你,只好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出马。你可不知她那会儿受了多大的伤,眼睛都肿成个梨。就那么一个拥抱哄回她,太便宜你了。」
他说的有道理。
我对景玥,确实亏欠良多。
我向景琰道:「以后不会了。」
景玥好久没来看我了。
往日里,几乎是每天都来,而最近,竟是五六天也不来一次。
我纳闷,心疑莫不是景琰同她说了什么。
正当想出门去找她时,她便翩然而至。
看见我,她面露喜色,却不忘那番傲娇的姿态:「怎么,今日会来迎接本公主啦?」
她走至我身边,我蓦得拉住她的手,思索着如何开口却又心急火燎。
「怎么最近不来找我了?」声音一出,我俩皆是一惊。
沙哑,压抑着委屈的情绪。
「我,我怕打扰你了」她嗫嚅道。
「不会打扰。」我立马回复。
「你在,我才心安。」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
我和谢琅,亦是这样觉得。
谢琅在谈墨阁读了一年的书,而今,顺利地通过考试,搬离皇宫,成为了大理寺的司直。
官职虽小,杂务甚多,但谢琅乐在其中。
他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从细微末节做起反而能得到更多的经验。」
算了,他开心就好。
只是,如此一来,他便不能每日同我见面,有时,甚至一个月也见不上一次。
只能在他述职时,偷偷约着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