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他,要不要再试一试?
他将我直接推到在沙发上,可是当我们正式开始的时候,他又不行了。
「对不起,小琪。」
他抱着我,这道歉声真的让我太心疼了。
我不知道陆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让一个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男人有这样难以启齿的缺陷?
那我,有没有可能让他恢复正常呢?
可是,上天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
开庭的前三天,我和陆寻从律师那里回来,经过地下停车场时,遭到了袭击。
我一眼看到三五个身形晃动着,投影在停车场的墙壁上。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来者不善。
「陆寻。」
我拉着陆寻的手,另一只手摸索着电话准备报警。
然而陆寻单手护住我,冲我使眼色。
「报警来不及,你先跑!」
那些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陆寻的身体已经挡在了那把尖锐的匕首之前。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原来也是可以那样伟岸,那样让人充满安全感。
「陆寻!」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
我抱着陆寻,双手按住他腹部汩汩流血的伤口。
那种恐惧,瞬间冲淡了我十多年来的噩梦。
「陆寻!陆寻你坚持一下!陆寻!」
「小琪……」
他吃力地弓着上半身,嘴角微微一动,鲜血就止不住地溢出。
「对不起……如果当年,我可以再勇敢一点。」
7
金鼎元的案子宣判下来的那天,我同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告诉我说陆寻的父母从国外过来,把他带走了。
也是,我是他的妻子,却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陆寻受伤失血严重,脑部缺氧导致昏迷,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他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说是要把他带回国外去,他们问我,还有什么要求,会尽量满足。
我只在电话里说,我想知道,陆寻有没有什么东西留给我。
他妈妈想了想说,陆寻有封信,夹在他的结婚证里。
上面写着:小琪亲启。
十六岁那年的暑假,我捉了一只蝉,于是以为自己捉住了整个夏天。
那天,我妈做了一碗凉粉,让我送到继父任志光的办公室,他在值班写论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