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对叔,社会与时俱进,你看咱俩昨晚算个一夜那啥过去了怎么样?」
「…」
「不怎么样,站原地等我。」
头皮麻嗖嗖,感觉有道目光从头顶锁定我。
抬头,白卫衣白AJ灰运动裤,明明就最普通的一穿搭在他身上就变味了。
变啥味了?太扎眼了呗。
马路对过人来人往还是一眼就能落他身上,单那长腿劲腰拎出来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了。
结果又加上那张脸…
我想逃,可脚丫子却像被钉子戳在了水泥路上动不了,眼巴巴看他跟在身后一起上了晃晃悠悠开过来的公交。
我都缩最后排的角落了,叔你能别过来不?
叔听不到我内心呐喊,叔还挨着我坐下了。
「怎么好像挺怕我的?」
叔声音响在我头顶,我人麻了啊。
这动静简直就是磁沉的大提琴。
「有点。」
「为什么怕我?」
他太高了,坐一起还得低下头来看我,那双弯弯的丹凤眼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这要出道估计能在娱乐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吧。
「您是我叔啊…」
「叔…」
他嚼着这个称呼,眼角弯的更甚,好像憋着笑。
「我长得很老吗?」
雨后白笋一样的长指摸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比我嫩多了…」
实话,二十九保养的跟十九是的,看起来比我这二十四的还小。
「昨晚怎么没见你怕?」
「那不是不知道嘛。」
「只怪酒精荼毒花季少女!」
他薄唇浅勾,终于笑了。
好像那盛开在三月的粉色桃花。
我浑身僵直,彻底呆了。
直愣愣看着他抬起手臂然后越过我的肩,却只是把车帘子给拉上了,
「叔睡会,到家记得叫叔认认门。」
他拉起卫衣帽子戴上,阖眼盖住半张脸。
那优越的下颌线,绝了。
叔这一觉睡的挺沉。
我半路偷溜下车,回家欲哭无泪和被子拧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