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穿过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踏出玻璃大门,年轻的侍应生为荆晓晨召来计程车,而他微笑目送她离去。
可迷人的微笑,在转身的那一刻,转瞬消逸。
玻璃门后,一个僵直站立的女人正等着他,容色苍白,唇瓣紧抿。
是刘玉婷。
“完了。”他哀哀低喃,明白自己今晚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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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好天气。
柴晶晶拉开阳台窗户,享受着清新温暖的空气,她深深吸了口气,嘴角绽开灿烂笑花。
“宝宝,天气真好,对吗?”她蹲下身,对正绕着她脚边不停打转的白色玛尔济斯犬说道,轻轻点了点它小巧的鼻翼后,一把将它抱起。
宝宝细声细气地吠了几声,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安恬地窝在她怀里。
“你这个小撒娇鬼。”柴晶晶嘲弄自己的爱犬,然后转过身,指示搬家工人,“那是电脑,小心点,别碰坏了。”
“小姐,床怎么放?”
“放在窗边。”她喜欢躺在床上看星星,“书桌放这里,还有这里,放音响。”
“冰箱呢?”
“放在餐厅,就这里。电视放柜子上,对,就这样,麻烦你们了。”
“小姐,要不要帮你装冷气?”
“当然要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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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了!
乒乒砰砰的声响不断从对门传来,再加上偶尔尖锐的电钻声,更闹得他无法入眠。
该死!对面是怎样?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用力诅咒一声后,钱家声蓦地坐直上半身,拥着被子,睡眼惺忪地瞥了眼桌边的闹钟。
才九点。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周末,不必上班,对面的就不能晚点搬家吗?偏要在这时候扰他清眠?
可怜的他这礼拜几乎天天加班,昨晚又被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闹到半夜两点多才回到家,正想趁假日补充元气,偏又遇上不通情理的邻居!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无奈地翻身下床,他随手抓了件一恤套上赤裸的上半身,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完毕后,他依然困得厉害。
呜呜,他渴求睡眠。
在心底一阵哀号后,他决定还是重回温暖的被窝,拉紧窗帘,蒙上薄被,继续与周公下棋去。
“叽——叽——”
拜托,可不可以饶了他?
“砰砰——”
发生枪战了吗?
“哐啦啦啦——”
难不成是地震?
至此,钱家声终于全面投降,他坐起上半身,恨恨瞪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