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则和随风、小花三人都睡下了?”王一兵问道。
“嘿嘿,年轻人玩得很开心,他们在玩我们寨子里的一种小游戏!我觉得你们大老远来了的,不容易的,便寻思套点野兔子让你们尝尝!”费石头的烧烤功夫很到家,不一会,一只流油的大肥兔便烤得金黄,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子来,放上点盐巴、胡椒粉之类的,然后再放上去烤了一会儿,更是让人食欲大起。
“来尝尝!”费石头撕下了一个免脚给阿九。
“谢谢大叔了!”阿九接了过来,不过却没有马上吃。
“你也来一个!”费石头又扯下一个兔脚,“今天晚上这只够大够肥的,看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王一兵接了过来,撕咬了一口,果然外焦里嫩,皮脆肉鲜,连连说道:“不错,好吃!”
阿九看了一眼,便也咬了起来,他们倒并不是真怕有人下蛊了,一般而言,蛊族的蛊并不像外界传得那么邪乎,轻易让人丢掉性命,另外,对于王一兵来说,下毒是没有什么用的,而阿九虽然达不到那种境界,定然也是能逼出不少毒素,正所谓,敌动就是我动了,他们怕的不是有人在制造阴谋,而怕没有人出来,如果有人想找死,那就只能成全了。
三人便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和说话,这时,王一兵便对蛊族有一些了解,蛊毒,就是毒物毒液制成的毒品,在以前的湘西州境内,苗人是很生猛的,也就是我们所讲的生苗,没有被汉化的生苗一族。苗族女子对自己的男人看的很紧,不允许男人对自己有一点点的背叛,为了对付男人,湘西州产生了蛊毒文化。农妇采用湘西大山里面捕捉的各类毒物,配以各类的药方,把毒物放到特制的陶罐或大钵子里面,等七七四十九天后揭开陶罐或大钵子,里面的毒物基本上挥到了极致。农妇把这些毒物研制成粉末,然后在太阳下风干,这样就可以毒害对自己不忠心的男人。在毒物成分里面,常用的是蜈蚣,黑蚂蚁,毒蛇,蜘蛛,蝙蝠等等,农妇把它们捉来放到特制的陶罐里面,让各种毒物在里面自相残杀,等到揭开陶罐的那一天,陶罐里面只剩下最后一种毒物的毒液,农妇再把它加工制成蛊毒。
说道底还是女人为了对付自己男人变心的一种方式,久而久之便产生了一种毒术————蛊毒。
蛊族长期研究毒物,又没有什么文字方式传留下来,最后大家虽然知道了方式,但却无法精确到量,也就无法让外人轻易学会了,渐渐地,这蛊毒便成了他们族里的象征,最后,就让外界称之为蛊族了,外人谈蛊色变。
费石头喝也也是摇摇晃晃,酒量差一点的算是阿九了,这山里人真不能小看,52度的烈酒一瓶喝掉了,竟然还能站起来,“不喝了,我得回去了,估计她们都睡下了,容易吵着她们!”
“好,费大叔,我们也休息了,感谢你的兔子肉!”
王一兵站了起来,看了看远处的寨落,似乎已经灯火全熄了,看来山里的世界大不同啊,人人一般都是吃完饭就歇息一会就抱着老婆坑头上滚去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夜生活。
看着费石头渐渐走远,王一兵躺了下来,笑道:“从和费大叔的交流中,阿九,我可以断定法师和老寨主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了,我们明天正好问问,我就不信了,他们敢不说出来!”
“不说出来,就打出他们屎来!”阿九嘿嘿笑道。
两人躺了下去,立马就呼呼大睡了,只是突然的一阵嘈杂声,让两人从帐篷里跳了出来,因为这些嘈杂声中还有愤怒的杀气,定神一看,白雾之中,四五十号苗族男子一人一把弓箭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向两人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冲在前面,脸狭长且眼睛细小,用苗语愤怒地骂着什么,在他的身后是蛊族的一个长者,估计也是有点威望的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王一兵怒了,这些苗人难道要和自己火拼!
“你们这些坏人,竟然强迫我父亲和法师解蛊不成,对他们暗下杀手,今天我们就要替我父亲和法师报仇,大家给我上,把他们几个绑了,如果敢反抗的,就直接乱箭给我射死他们!”领头的男人大声说道。
尼妈,老寨主让人杀了?老子还正准备去逼问呢?全死光了?
“用火烧死他们,用来祭祀老寨主和法师的灵魂!”
“对一定要烧死他们,这些外人,每次来我们寨子,就会出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