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阳立马竖起眉,装作很凶的样子,“许安之,别以为你低着头我就不知道你在笑我了!”
“没。”许安之手握成拳抵在嘴角片刻,然后再抬起头道,“没笑你。”
“哼。”时阳双手抱臂,将脸瞥向一边。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许安之说。
“哦。”时阳闻言又转回头来,认真地解释道,“就是我有一次为了赶上一个去参加比赛的班车,下午偷偷逃课从这里翻出去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被徐主任发现,罚了我好长一篇检讨,让我在周一红旗集训下面念出来。”
“后来呢?”许安之问。
“后来比赛成绩公布出来,我得奖的消息赶在我上演讲台的前两分钟传到徐主任的耳朵里。徐主任让我念检讨也不是,不念也不是,我还记得徐主任当时的脸都被憋的通红。”时阳说。
难怪刚才在楼道里遇见的那些同学都知道时阳得奖的事。
“你经常从这翻墙?”许安之问。
时阳点点头,又立马摇头,开口的声音里带着点感冒特有的鼻音,软绵绵地说道,“以前是经常从这里翻墙,迟到早退什么的,刚开始翻墙技术不熟练,还摔过好多次。”
“不过现在没有了。”时阳举起手指,好像对面的人是老师一样,说道,“我发誓,自从跟着你学习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许安之余光瞥见时阳举起的手,手背上还贴着打完吊针止血的胶带。
“打针都怕,从墙上摔下来怎么不怕?”许安之问。
“不一样。”时阳手指头在许安之眼前晃了晃。
时阳小的时候也是因为生病去医院打针,结果碰上一个业务不熟练的实习生,一连扎了他十多下都没成功,手都被扎得青紫一片,肿得老高老高,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从哪以后他就无比害怕打针,一听说让他打针,他就哆嗦。
“况且翻墙大多时候都是为了偷偷出去学画,摔就摔了吧。”时阳说,“但是我怕打针这事儿你得替我保密。”
许安之闻言挑了挑眉,“这事也只有我知道?”
时阳摇摇头,“那倒不是。”
他掰着手指,一根一根手指地数着,“还有何东,杨江…婷姐……老王………”
最后十根手指都数完了,他想了想说道,“没了,就这几个。”
许安之看着时阳张开的双手,想问这还有保密的必要吗?
“所以你得给我保密…这说出去有点丢人!”时阳说。
许安之顿了顿,疑问的话到了嘴边,听见时阳的话又咽了下去,“好。”
“那你呢?”时阳又反问道,“作为秘密交换,你得告诉我,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