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我承认自己大意了……”
姬天云不得不承认这个一贯嘻嘻哈哈没有正形的“金陵第一纨绔”阮玩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那些说书人是他安排的。
不断诋毁自己的名声,彻彻底底坐实了自己是“金陵第一贱男”,让自己身败名裂。
然后充分利用阮家在南唐的影响力,把自己的“婚约女人们”都搞到手。
“刁蛮郡主”李小白,林家的小幺妹林芳菲……这都是阮玩的“迷妹”……对于阮玩来说很好搞到手的……至于其他金陵世家,恐怕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有九成都会站在阮玩那边。
这不是一场抢夺女人的较量,而是两股实力在勾心斗角,在大比拼。
恐怕也是阮家对南唐李家势力的一次大试探,而自己就在风口浪尖的巅峰。
“如果我胜利了,是他南唐公运筹帷帷的功劳;如果我失败了,却是我个人没有能力,与李家没什么关系……这个黑锅我得背……不管是阮家或者是李家,一定会认为我会爱惜名声,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少年罢了……我都成为金陵第一贱男了,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既然是这样,就以烂制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想通了这一节,姬天云“垂头丧气”回到安国公府。
南唐宫只有一个老祖宗,那就是南唐公的母亲“南唐君太后”李阮氏。
整理进宫拜见的朝服的时候,姬天云翻看着安国公府关于这个“南唐君太后”的资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南唐君太后”原名阮灵秀,出身于阮家的一个旁枝,和现在赫赫有名的司空大人阮文仲的阮家只是同族同根而已。
如果硬把司空大人阮文仲扯为“太后党”,的确有一些勉强。
“13岁进宫,生子三名,女一名。现在的南唐公是这个君太后的第二个儿子……问题是这个君太后居然有50多个干儿子,100多个干女儿,干儿子们都在军中,而那些干女儿却是嫁给了大周诸多诸侯……看来这个南唐君太后也相当不简单……”
姬天云一边接受“小豆子”和安国公府第一婢女芈如烟如小媳妇般的侍候,一边在想:“在这个时候,这个老君太后为什么突然要召见自己呢?也许趁着这次……我倒可以玩些新花样……自己的媳妇被抢了,我得向这个老君太后我击鼓鸣冤啊……”
姬天云想了想,干脆把自己刚梳理好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把新做的朝服也撕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对一脸嗔怪的“小豆子”说道:“就这样,挺好……”
“小豆子”急了,说道:“你这是对老君后的不尊重!”
“这样不是挺好嘛?非常符合金陵第一贱男的身份……”
芈如烟笑道:“你是想进宫向老君后鸣冤吗?”
看着芈如烟吹弹可破的脸,姬天云叹息道:“如果没有世俗的这些破事儿,我倒愿意和你和小豆子一块儿归隐山林……我要让你和小豆子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子……十个八个女儿,儿子像我,风流潇洒提档有不羁于世事的性格;女儿都像你们,迷尽天下男人……”
前面所说还像那么回事儿,后面就太不像话了。
两女子瞬间桃花朵朵开。
姬天云哈大笑,“有媳妇如此,夫复何求?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烂情人?”
说完这话,连姬天云自己都不信。
现在自己不仅仅对芈如烟和“小豆子”非常“想念”,而且也非常“想念”如鲜花完全绽放般的“金陵第一寡妇”李之白。
李之白不仅仅要买阮玩个人私底下的五个冶金坊,而且向阮家提出要对冶金制铁业进行全面“参股”。
这边是姬天云已经拿到了冶金制铁营业执照,那边是李之白咄咄逼人的“进攻”,不知道阮家会出什么招儿来应付。
现在是丑时三刻,金陵城的阳光明媚得所有人春心荡漾。
姬天云这一身打扮一出场就惊住了在南唐宫外面等候的大太监安海。
“小逍遥侯,你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啊?我怎么看不懂诶?”
“媳妇都被人拐跑了,哪还有心情梳理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