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心思玲珑的小姑娘,如何不知道这是有意安排的,但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柳育彤也已经站起身来,过来接她的包,她不由地就转脸看了戴添一一眼。
戴添一却神色不变,笑道:“你去和育彤坐一起,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事和她说,我们男人坐一起,抽烟闹酒都不影响你们说话……”其实来以前,他就知道田凯肯定要给自己添堵,这不,一进门,就堵上来了。但他却不想让谢思为难,事情闹腾开了,自己不好看,谢思也落面子,那才是上了恶当。
任立庆这边就拉着戴添一坐下,那边谢思也就嘟着嘴坐在了柳育彤边上。
柳育彤心里叹了口气,满怀着歉意给谢思倒上一杯茶。她和谢思是好朋友,虽然从她心里,并不感觉戴添一配得上谢思,但也不愿意谢思给田凯糟蹋。但自己身陷田凯的情网中,却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田凯见戴添一还算上道,也招呼了一句:“添一,桌上有烟,你自己点上,立庆招呼着添一,人到齐了,叫服务员上菜吧……”这边话音刚落,就有坐在门口的一个铁杆站起来,门口去摧服务员。
任立庆那边就忙拿了烟给戴添一,戴添一摇手谢绝了,他不抽烟的。
任立庆见任务已经达成,态度立刻已经不冷不热起来,也不深劝,虽然田凯说得好,让他招呼戴添一,但他如何不明白,那就是个台面上的话,说说而已。
戴添一也没想靠他招呼,自顾自地倒上茶,喝上一口,立刻咪上了眼睛,不由地暗道:好茶!戴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在茶上却很讲究,他一口就尝出,这是极品的陕青茶。
其实说到青茶,大家都会想到铁观音,西湖龙井。但真正的好青茶,却是出在陕西汉中的陕青茶。青茶品质的好坏,和海拔成正相关,同纬度成正相关,同一年中的云雾天气成正相关。也就是海拔越高、纬度越高,一年中云雾天气越多,茶的品质越好。而陕西汉中,地处秦岭南麓,又在中国产茶区的最北缘,无论海拔还是纬度,都是全国最高的。汉中茶区地处秦巴山区中的汉中盆地,南来的暧空气在这时给北方的冷风一吹,一年的云雾天气要比南方多三分之一,所以这里的青茶品质其实是全国最好的,这是先天上的好,不是工艺可以替代的。但为什么却没有龙井和铁观音那么有名,只是因为产量极底,历来都是贡茶。解放后,就成了首都的专供茶。直到八五年,还是搭配供应的产品,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东西。
也就改革开放,才让有钱人能喝到这种茶。以前是有钱也搞不到的东西。
戴家老太爷有许多神道好友,每年都能给老人家弄到极品的陕青茶,所以戴添一一口就能尝出,这茶虽然没有老太爷每年宝贝到极点的那几两茶好,但比家里其他茶,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第五章:男儿总有勃发时
看着戴添一坐在那里喝茶,谭耀和同孔乐歌如何还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这些富二代整天惹事生非的,也没一个是简单人。不过,俩人虽然都看着戴添一,脸上却显出不同的神情来。谭耀和的脸上是一种玩味的神,看着戴添一在那里,似乎有点小享受地呷着怀中的茶水。他能看出,戴添一确实是一种笃定的神情,而不是装出来的故做镇定。
孔乐歌的脸上就显出不屑的神情来,感觉戴添一这人真孙子。
戴添一其实心里也极不舒服,他也想拍案而起,转身就走,显一下个性。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就正中了田凯的计谋了!同女孩子在一起,不能没脾气,但也不能乱有脾气,自己一顿大怒之后的结果,虽然肯定会让谢思因维护自己而离开这里,但另一方面,就是肯定让谢思感觉难受,无形中就在谢思面前,自己将自己和田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比较,而比较的结果,无疑会更分明地将自己面对田凯的无力感放大给谢思。
但是自己现在的隐忍,无疑会压住这种比较,而只让谢思感觉到男朋友为了让自己快乐,所受的委曲。男人要拥有一个好女人,靠得是自己的力量,而不能仅仅依靠女人的忠贞。而男人的力量,不是你声多大,劲多猛,多能拼命。要是那样,全世界的女人都嫁给老虎狮子得了,男人应该是力量和智慧的综合体。
那种动不动就伤风悲秋,控诉女人背叛的,基本就可以不做男人了。
所以戴添一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忍着,受着,这也算是生活的一种磨炼吧。他轻呷一口茶,当那种微涩泌香而后会有点微甜的感觉在齿颊间弥漫时,他心中的不快都随之消失了,茶能清心宁神,却是缘于品茶着的修身养性之功了。
当戴添一将心中的不快抛开,一股轻松的感觉回到心田,他微微有些紧绷的身体就越发放松下来,开始打量着包间的一切。
这个包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大,一共放了两个特大型号的桌子,旁边的地方,还够再放六个普通的十人桌的样子。而这两个桌子,每个上面都够旁边坐的人一起上去打滚了。
现在,俩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大多都是熟面孔,都是同年级的同学。
不过,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是学校里和班级里同田凯走得比较近的人。
所以戴添一越发得隐忍一些,众口烁金,如果自己在这里冲冠一怒,无疑是输场又输人,靠这些人在学校里为自己主持公道,说田凯如何欺人太甚,显然不可能的。
这时,酒店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随着一道道平常见都见不到的菜品端上来,服务员一道道报着菜名,一帮没见过大世面的男女大学生就不时地发出轻轻的啧啧声。
“田哥,这桌菜怕得好几千吧?”坐在谭耀和旁边的潘小龙适时地开了口。
田凯笑而不答,轻轻摇头。
“那得上万?”潘小龙再问,还用手挠挠头,似乎很为这个问题伤脑筋。
田凯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一拧,却是拿起筷子道:“吃饭就吃饭,算什么钱?钱就是个王八蛋,不花那还叫钱……”
“可是兄弟真的好奇?田哥你就透个底,让我开开眼界……”潘小龙一面拿筷子,一面“不屈不挠”地问道。
田凯就很不在乎地道:“这一桌官价六万,不算酒水……算上酒水大概七八万吧,两桌你自己算,别说你大学生,连这都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