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被血腥之气冲撞的头脑昏沉,见天一并不听我说话,依然不停的往前走,我连忙用双手抱了他的手臂,妄图用身体下坠的姿势增加重量拖住他前进的动作。
“天一啊,天一,咱们别走那么快,好吗?”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我竟然妄想跟这个被人控制了心志的人讲条件:“你看看我,这么漂亮的美女摆你面前你都没感觉吗?咱们先停下,聊聊天好不好啊,天一啊,说句话嘛,你看我,美不美?我保证你再没见过逼我更美的女生哦,喂喂喂,你不会想要将我丢下去吧,救命啊。”
我几乎是被天一拖到了池边,血腥的味道更加浓重起来,氤氲的水面能隐隐看出池子里的鲜红颜色,我脸色苍白的跪趴在池边,强忍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双手死死扣了池沿,惊惧的瞪圆了眼睛,妈妈咪啊,刚才那老变态说这个池子叫血池?
天一面目虽然呆滞,可是动作却丝毫也不含糊。弯腰提起跪趴在池子边上呕吐得昏天暗地的女子,随手一扬,就像扔麻布袋似的将我扔进了烟雾袅绕的池子里!
“啊啊啊啊。”我被扔进血红的池子里,尖叫连连。
池子其实并不很深,浑身发软的我手忙脚乱站起身来,那血红的池水刚淹到她的胸部。可是叫我惊恐害怕的几乎绝望的却是血池里那一只只悬浮在池面上的如蚂蚁般细小的昆虫,形状大小跟蚂蚁并无异,奇特的却是,它们的颜色几近透明,触角却红的令人心惊,
似乎闻到了人的味道,数以万计的透明蚂蚁晃动着头顶上的小触角,朝着我蜂拥过去:“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好痛,痛死我了。”
被那透明状的蚂蚁咬到,疼痛难忍,那痛楚,比万箭穿心更甚,仿佛生生的要将我身上的肉啃噬干净一样。她尖叫着想要挥着双臂,想要将这些可怕的东西赶离自己身边,可是那一波又一波涌过来的蚂蚁,似在嘲笑她的徒劳。
“死变态,臭变态,啊啊,你不得好死。”尖利的疼痛与浓重的血腥让我崩溃,却又凭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我诅咒你,你这个怪物,你死后必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会被割舌头,挖眼睛,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现在身处地狱的人,比较像我才对吧?
意识越来越模糊,那剜心剜肺的疼痛感似乎也不能让我稍微清醒一点:
“你这个大变态,你会下油锅,你会,被煎一百次,我诅咒你。”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晕了过去。
“圣通子前辈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扔进血池,受那血蚁疯咬,你不怕弄出人命来?”昏黄的灯光下,白玉石依然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芒。洛星盘腿随意的坐在地上,侧耳倾听着一墙之隔的声响,直到我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他才淡淡开口。
一身黑袍的神偷圣通子坐在那辆轮椅上,伸手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看着地上的洛星,似笑非笑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里面那名女子?”
呜呜呜……今天人家病了,请假回来呢,你们不大大的支持,我就没有动力,人家忍着病给你们更文文呢,呜呜呜……人家pp疼,打针了,全身过敏,!郁闷
91。…来救
洛星眉毛都没动一下,冰冷的眸子直直射过去:“前辈说笑,我担心的自然是前辈你,毕竟,你的深仇大恨你的千秋伟业还得靠里面那名女子来替你完成呢!”
他冰冷的语句很有些讥诮的味道。可面上那冷酷的神色,却丝毫未变。
“你说得没错!”圣通子似看了他很久,才缓声说道:“所以你大可放心,她在八岁那年都能熬得过去,这一次,也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一个惩罚!”
只是一个惩罚?!里面那名身骄肉贵又明显贪生怕死的女子,真的能承受得了那样锥心椎骨的疼痛?洛星那浓黑笔挺的眉,终于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惩罚她办事不力?”
“洛星,我记得你并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圣通子苍老嘶哑的声音暗含警告:“怎地对这件事情却忽然热心了起来?”
“前辈的疑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洛星冷冷的声调平缓低沉:“你大可放心,洛星还欠着你的救命大恩呢。”
他说着,从地上起身:“既然前辈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了,那我先行告退。”
那辆轮椅却飞快的拦住了他的脚步,那张狰狞的面具微微扬起,露出他满是皱褶的脖子:“不着急,你还要负责将她送回去呢。”
洛星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张面具之上,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的身体一僵,单薄锋利的唇瓣缓缓上扬,视线落在前方那一抹白色之上:“我想,用不着我了。”
“什么意思。”圣通子尾音渐消,因为他很快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缓缓转过轮椅:“你是谁?”
他苍老的嗓音不易察觉的紧绷着,这个地头,世界上知道的人不出三个,而面前那笑容温润宛如和氏美璧的白衣少年,他是怎么找来并且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少年有如美玉般澄净温雅的面庞挂着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