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全都瞒着她一人,只有她是侯府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便也不客气:“那也得管得着才行。”
陆方本就不服管教,陈氏最大的烦恼便是这处,被苏慕烟戳中心窝子,气得没说出一句话来。
“大家也不忙指责我,君礼是在西北为国立功劳没错,可若是他办不了议和之事,需要背靠太子,需要后宅女子和一群孩子去委屈自己讨好太子府,才行,那忠义侯府世子能文能武的传言恐怕会变成笑话。”
王氏拍桌子,“烟儿,你怎么说话的,哪有做夫人的这般说自己的夫君。”
苏慕烟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说下去:“如今不过是和皇太孙赛一场马球而已,大家便如今担忧,那不若明日,我直接去和睿王府说一声,咱们忠义侯府怵了,直接弃赛投降好了。”
“倒也没有这般严重。”老夫人神色不悦。
王氏神色略微尴尬,拿帕子抵唇没说话。
“这比赛是睿王府举办的,皇上还填了彩头,帖子也是睿王妃亲自派人送到府上的,皇太孙要参赛的事情事先我们也不知道。
而关于明日对战的事情,能够走到今天,是我们这个队伍的实力,至于与皇太孙对上,那也不是孙媳妇能决定的不是。
那既然不能退赛,不若祖母教教孙媳妇该如何做?”
“你从一开始便不该让康儿、菲儿参与这事。”王氏说。
苏慕烟幽幽怼了句,“若是那样,才真的是丢了忠义侯府的脸呢,京城几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参赛了,若咱们龟缩不出,人家还以为我们都是孬种,连比试一下都不敢。”
“那也不该和安世子做如此赌注!”老夫人依旧十分不满,觉得苏慕烟此行不知轻重。
苏慕烟丝毫不怵,她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安世子欺辱到媳妇面前,祖母莫非是要媳妇当场下跪求饶?”
老夫人一愣。
苏慕烟继续道:“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媳妇可是做不出来。媳妇接下赌注,也是为了侯府争一口气,毕竟我夫君可是曾经在西北多年的征西大将军呢。”
征西大将军,苏慕烟咬得很重。
这话许是取悦到了老夫人和王氏,俩人的脸色都有所缓解。
但老夫人仍旧不放心,但也知道比赛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便说:“既如此,便罢了,但明日,切莫让皇太孙不悦。”
苏慕烟差点笑出声,这话就差直接说,不准他们赢了。
刚才还在说她向安子良道歉是在丢侯府的脸,转脸便不准赢。
老夫人眼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惜,她算漏了。
关陆方的神色,他显然也没有把老夫人的话放在心里。
除了院子,陈氏不停责骂陆方,让他明日呆在府里不准出去,又问陆荷这几日都在干什么,陆荷说都在看马球赛。
陆方嘴角扯扯,到底没拆穿。
回到院子时,傅双刀已经在等着,说了些周瑶的事情,说她想见自己。
苏慕烟觉得目前还不是时候,便让傅双刀传话,让她再等些日子,自己便会过去看她。
刚洗漱完准备睡下,柳儿进来,说收到西北来的加急信。
偷偷摸摸送进来,没有直接送去老夫人和王氏那儿,苏慕烟便猜到是什么事情。
心情颇好地拆信。
果然是个好消息,陆君礼的腿伤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