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插一脚,苏慕烟说不定早已经跟季凌烨成了好事,此时,自己指不定就能多拿到一颗药。
那药确实神奇,服用后不久,他就隐隐感觉到一股气正努力往下钻。
他相信,假以时日,他的腿一定会重新站起来。
届时,看谁还敢欺负他的人。
“三婶未免管得太宽了点。”陆君礼语气凌厉,怒火几乎压制不住。
腿受了伤,连陈氏一个妇人,都开始欺压自己了。
“世子严重了,侯府素来有规定,做丫鬟的,不可乱嚼主子舌根,如今这个贱婢,坏了荷儿的名声,三婶不过小惩大诫。不过是个贱婢,世子不会是想公私不分,包庇她吧。”
陆君礼笑了下,轻蔑地说:“三婶,若是今日我执意要带走她呢?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三婶便是割舌头灌药的,不觉得过于残忍吗?”
“残忍?那又哪里比得过世子?世子别忘了,你的命是阿忠救的,如今为了一个贱婢,你弃自己的妹妹于不顾,对得起你失去的三叔吗?”
提到陆忠,陈氏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人。
“不知道他在天之灵知不知道,自己救的人,竟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当初,陆忠和陆明一同上战场,关于陆忠牺牲的说法有多种,最多的便是陆忠为了救陆君礼才牺牲,可陆君礼却不承认这个说法,说陆忠是陷入敌人圈套。
陈氏又扯到这个话题,陆君礼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黑,直接不顾礼仪,将人带走,丢下一句话。
“三婶累了,好好休息吧。”
“你站住,陆君礼,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一个贱婢,连荷儿都不顾。陆君礼!”
陈氏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可陆君礼头也不回。
丫鬟嬷嬷拖住她劝慰:“夫人,别气坏了身子,有事,咱从长计议。”
陆君礼头走得急匆匆,没注意到院子侧边,陆荷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切。
她白皙的手心里,丝帕被揉成了一团。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陆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妹妹。
陆方悄然走近,陆荷知道是他来了,却没有回头。
“你在这干什么?”陆方看看陆荷,又左右看看,一脸不解。
“要你管!”陆荷拂袖而去。
陆方摸摸鼻子,看了眼陆荷的背影,嘟囔了句“有毛病”。
招呼小厮:“走,出去喝酒。”
……
永安王府。
林威醒了,却什么都不愿意交代。
原本伤重,又不好用刑,说不准,稍稍一用力,人就死了,白瞎一把力气。
“王爷,怎么办,这一个个的,都是硬茬啊。”剑青满脸无奈。
季凌烨坐在太师椅上,一只脚耷在旁边茶几上,闭着眼,左手支着额头,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缓缓睁眼,微微抬头,摸着下巴,嘴角扯出一丝淡笑。
“她不是说,对苏府的事情,知之颇多嘛?去,将她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