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害怕,就是厌恶。
“你还是这个样子。”
邬夏夏任由他禁锢着自己,再一次面对男人的暴怒,她反倒平静了下来,眼底只剩下对他的失望:“不信任何人,自负,自以为是。”
“不,不是的。。。。”
萧景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又做了什么。
他懊恼地看着那纤瘦的腕上满是骇人的淤青,顿时手忙脚乱地想要拉着她的手给她抹药,却被她一把甩开。
直到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他慌乱到语无伦次:“对不起夏夏,我,我方才又失控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害怕他们的关系再次回到陌路,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只是害怕,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
邬夏夏还是不说话,冷冷地盯着他,看着他炉火纯青的演技。
萧景砚苦涩,他褪下上衣,将背部展露在她面前。
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却被映入眼帘的一幕震慑到。
原本精壮的背脊上,生长着一块块难堪的疤痕,如修补数次的补丁,大大小小,交错黏在上面,让整个背部的颜色变得极为不统一。
除了这些,最为显眼的那个‘夏’字,正完整地留在那些疤痕上。
邬夏夏盯着那个字,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这是。。。。。。
烧伤?
良久,萧景砚苦涩一笑,带着自嘲与无奈:“你都看到了吧?”
“那日,我以为你被困火海,我带着人冲了进去,在里面找了很久很久,险些。。。。送命于此。”
“我以为你死了。”
“我那时真的有想过,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好,这样我们也算永远在一起了。”
邬夏夏别过脸,眼神闪了闪:“我不会让你与我一起死的。”
哪怕有一天,她真的死了。。。。。
她也绝对不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女子的语气明显缓和许多,萧景砚重新将上衣穿上,转过身,望着她道:“夏夏,你不生我气了?”
他试图将她抱起,见她不反抗,眼中划过柔意,他将她轻柔地放到榻上,亲自拿出药膏为她涂着。
邬夏夏疲惫地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或许旁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歆羡不已,但她只觉得心累。
多少次,他发疯时,便不顾她的感受对她肆意凌辱;高兴时,又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她都替他演累了,真的。
“萧景砚,你别动阿衍哥哥,我求你了。”
“你既已放了他,我便答应你,这一辈子,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不会再跑了。”
她垂下眼,一字一句地说着。
她早就想通了,只要阿衍哥哥此生安好,她做什么都值得。
这副身子,早已破败不堪,她本就不该奢望一身干净不染尘埃的他,那段在谷底的时光,就当是她做的一场梦。
此生,唯愿他幸福。
听到她的话,男人眼底敛下一抹悲哀和嘲弄,他答应她:“好,我不动他。”
“我会派人定期将他的情况告诉你。”
邬夏夏认真地看向他:“谢谢你,萧景砚。”
他苦笑:“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