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国皇后,纵然身死,也要体面离去。
…
…
年关已至,宫里一片喜色。
可唯有沉夏台依旧静悄悄的,一如往常的模样。
萧景砚破例按照皇后的最高礼仪安葬了她的母后,仅此一事,她是感激他的。
金国旧宫仍在修建,母后被安葬在了原先的皇陵内,与父皇仅剩的头颅安葬在一起。
窗外飘着雪,邬夏夏静悄悄地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只手炉。
身上很冷,可她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段时间来,她都表现得很听话。
或许是她的服软起了效,萧景砚几乎事事都应允她,也不再逼迫她,几乎把一切世间的奇珍异宝都亲手摆到了她面前。
可唯独,没有自由。
“娘娘,陛下来了。”青芷提醒她。
她回神,看向远处走来的男人。
原本眸中毫无波澜的她,在触及男人身后的那一抹白色后,握着手炉的手掌悄悄紧了紧。
瞥见她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手指,萧景砚眉头微皱,上前亲自将窗关小了些。
“怎得又坐着吹风?”
他将她手心有些凉的手炉取出,转而用自己炙热的手掌包裹住她。
见她没有反抗自己,萧景砚的眼底划过一丝温柔。
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揉搓,试图将温暖传递给她。
“还在为你母后的事伤心吗?”他将她摁进怀中,压低声音,哄着她,“夏夏,从今往后,都有我陪着你,只有我,不会离你而去。”
“你只有我了啊,夏夏。。。。。”
男人的力气很大,邬夏夏无法挣扎,只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
而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不远处沉默着的男子,沈衍。
他站在屏风后,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那双藏着星河的眸子仿若旋涡,仿佛将她吸了进去,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她此生唯一的信念,她活下去的勇气。
可她,却正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