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温和平静,细细望去,还有几分柔意。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他的心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一下一下,用力地跳动着。
“夏夏,你。。。。你能再唤我一遍吗?”
萧景砚不敢说的太大声,生怕吓到她,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像个皇帝,反倒像条卑劣的野狗。
可他不在乎什么狗屁身份。
只要夏夏原谅他,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去死。
“阿砚。”
邬夏夏乖乖地喊了一声。
少女娇娇糯糯的嗓音在此刻远胜天籁,如一只软软的小奶猫,在他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却很温暖。
“夏夏。。。。”萧景砚动作极其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蹭着女子泛着幽香的青丝。
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声,活过来了。
他已经不记得究竟有多久,夏夏用这般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话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会有一天,他们会好声好气地坐下来说着话,更别说,她自愿向他靠近了。
“夏夏这是。。。原谅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
邬夏夏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依然是垂着眼眸,长睫垂下淡淡的阴影,淡淡地点点头。
萧景砚顿时一阵惊喜。
他喉结轻滚,心中欣喜万分,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比得到夏夏原谅更能让他感到开心了。
“夏夏,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萧景砚认真地看着她,眸中流露出的尽是乞求。
失而复得,没人能比他更明白其中的滋味,眼前活生生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今日,他踏进沉夏台的这一刻开始,他便决定了今后要和她好好过下去,不再逼迫她,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只要夏夏不离开他,他什么都答应。
可怀中的女子迟迟不给出答案,萧景砚内心开始忐忑起来。
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掌心微微出汗。
夏夏为何不回答他?
是后悔了吗?
…
就在他的心一点一点下沉至谷底时,他听到女子问他。
“阿砚,我母后最后的那几日,能答应让我过去陪着她吗。。。。”
她快哭了。
“求你了。”
泪雨积聚成海,一点一滴落在萧景砚的手背上,滚烫如火。
要碎了。
“我允你,夏夏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男人轻柔地吻去她面上的泪,语气温柔地快要融化。
萧景砚不禁自嘲,这段时间的大喜大悲,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爱怀里的女子。
爱到入骨,爱到病态。
她一哭,他便什么都乱了。
“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在她脸侧落下一吻。
相较于男人疯狂的爱意传达,邬夏夏只是安静地缩在男人怀里,既然达到了目标,她便再没了与他说话的心思。
藏匿在黑暗深处的琥珀色眼眸,却是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