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某人哼出一声来,是要听解释的意思。某处不安份地磨了磨,威胁性十足,是在暗示她,若不好好回答,绝对有苦头可吃。
她只能乖乖开口,“我们真的是因为案子才见面的。”
“你是,他不是。”不客气地指出来,某人的脸色再次不好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多人要跟他抢这个女人?
程江南给他的话窘了一回。
“我说的话都听到哪里去了?”裴景轩往她身上一磨,质问道。粗硬的肋骨磨得她的腰都要断掉,只能低叫一声。
她知道,这事他上心了。
他甚至横蛮地冲进她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前戏。程江南给痛得拧上了眉头,五官都缩成了一团。
某人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儿地磨她,要把她穿透的意思。每一个动作里都透着怒意,醋味浓重。
裴景轩式的狠,尝过的人都知道滋味,绝对不好受。程江南知道他不爽,也不挣扎,只伸臂去抱他,顺着他的背抚着,就像在抚一只发了怒的狂狮。这一招果然起作用,发狂的猛人不再绷着身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周六休息吗?我们去踏青好不好?梅梅说拱北的油菜花很漂亮,一起去?”她软着嗓音提建议。
裴景轩终于圆满,“嗯”了一声后,放开了她,“好好休息,我去冲个凉。”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程江南无奈地弯起了唇角。表面上沉稳能干,骨子里却斤斤计较,小孩子脾气一上来还真难对付。仇涛估计今天给他这一激,从此都不会对自己产生想法了,还计较什么?
知道裴景轩不爽,她特意等着他一起睡。十几分钟后,他湿着一头发走回来,看到她还醒着,略略有些意外。
他只随意地披着一件浴袍,头上的水滴落下来,全都没入颈下,胸口,让人遐想连篇。程江南忽略掉他这性感的样子,半跪着将他往床边拉,顺手取走他手里的毛巾。
他坐到床沿上,由着她给自己擦头发,此一时又听话得像只哈巴狗。
“原本想等你一起去见仇涛的,但你忙,他过几天又要出差,我想早点知道消息,所以就跟他见面了。坦白说,我和仇涛认识好几年了,要真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以师兄妹相称,就是因为我们不来电。”她解释着,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这样才能借着他的支撑更方便地在手上使劲。
裴景轩不再说什么,顺手抱上了她,就像抱着一棵树。他的头压下去,就落在她胸口,黑亮的发丝里露出白皙的头顶,怎么看都养眼。
其实正如她所说,仇涛并不足以为惧。他真正担心的还是裴慕阳,他的执着在很久之前就显露了出来。
周四的课最多,整整上了一个上午。午间,程江南抱着快饿坏的肚子朝食堂走,划开手机准备问邬梅梅要不要一起吃饭,却见得裴景轩留了一条微信在自己手机上。
“晚上有个应酬,希望你能一起参加,礼服和鞋子都准备好了,放学时候来接你?”
他特意打了个问号,有征求她的意见的意思。她略思索了一下,也知道裴景轩这是有意带自己进入他的圈子中去。两人既然要走下去,这一步是
必定的,她发了个“好”字过去。
发完,刚好到达食堂,老远就看到邬梅梅坐在挨窗的位置,撑着下巴在发呆。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邬梅梅的眉头是压下的,一脸苦恼的样子。看到她把下巴扭了回来,“昨晚跟做了场梦似的,好神奇。”
“什么神奇不神奇的?”程江南给她搞糊涂了。
她把下巴撑高,仰着脸来看程江南,“昨天我去裴家了,正逢着季雨瑶兴师问罪,把我也拉了进去。”
“啊?你有没有受伤?”一听到季雨瑶几个字,程江南就不安定了,来拉她的衣服检查身体。邬梅梅把自己的衣服扯了回去,啊呀呀地乱叫,“放心啦,有你们家裴景轩在,怎么可能受伤?裴景轩可真是了不得呢,竟然说季雨瑶是他打的,他这分明是在护着裴慕阳啊。他们兄弟的感情应该很不一般吧,我开始还以为裴景轩护的是我呢。最让人惊讶的是裴慕阳,他竟然会保护人!”
邬梅梅想着他将自己揽在怀里,冷眼对抗其他人的样子,觉得帅极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正直呢?哦,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叫什么‘任何伤害我女人以及她朋友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我的女人是指谁?”
“他真的说了这样的话?”程江南的脸一时凝了下来,忽然想到裴景轩昨晚那格外明显的吃醋以及一路上忧思重重的脸。她先前还以为事情处理得不太圆满,此时看来,八成是因为裴慕阳的话。
他的女人?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了?
程江南多变的脸色并没有入邬梅梅的眼,她撑着下巴依然在想,想到的是裴慕阳的另一句话:我是男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伤的。
受伤的是她啊。裴慕阳把自己当他的女人了?这话一定是托词吧,一定是的。
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裴慕阳昨晚上挺an的,满足了她对男人最顶级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