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蒙先生,赶快请进,刚才如有冒犯的地方请您见谅。”
坎特蒙别有寓意的瞥了黑玫瑰一眼,随后脸上挂起一个别具心机的笑。“放心吧!我不会怪罪这么一个尽职的保镖的”
黑玫瑰挑起黛眉,淡淡的瞪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费事地纠正他自己根本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愚蠢保镖。
她很快地转过头,继续专注地确认进场的人数与身分,只希望这一切能在她的预期下圆满落幕,而到时,她将有更充裕的时间培植玫瑰。
展览开始的前半场如预期般顺利,展出的所有黄金饰品也得到了不少国家的赞赏与认可,但黑玫瑰却未因此而松了戒备。
她仔细地确认着出席人员的名单,却在此刻强烈地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深沉无比的眼眸正热切的盯着她。
她迷惑的转过头,在众多宾客中搜寻着那双直看得她心慌意乱的眼眸。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就在先前,展出饰品的一个小时里,执勤中的她也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正被人以一种异常专注的眼神审视着。
她回过头,极度厌恶这种仿佛被人透视一切的感觉,却又不如该如何阻止。
就在同时,一个轻浮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有荣幸跟你做个朋友吗?”
黑玫瑰再度回过头,见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子站在她身后,色迷迷的眸子直往她半裸露的酥胸瞄来。
她脸一沉,冷漠的别过头,丝毫没将对方看在眼里。
男子愣了半晌,随即以一记大笑化解突生的尴尬。“小姐,我是受邀而来的委内瑞拉代表奥那亚,不知小姐是哪一国的代表?”
黑玫瑰依然静默不语。
见她没反应,奥那亚仍不放弃。“不知小姐是哪里人?”
黑玫瑰往门口挪了几步,神情依旧没变。
虽然得不到回应,奥那亚仍企图与她搭讪。“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大家都是远道而来,交个朋友也不错。”
黑玫瑰被他惹烦了,见他根本无意离去,她索性转过头,带着森冷的绿眸直瞅着他。“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似乎没料到她会回答,奥那亚显得有些兴奋。“还望小姐透露。”
黑玫瑰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接着她脱下左手腕上的丝质手套,露出那朵玫瑰刺青。“这就是我的名字。”
愣愣的看着她手腕上那朵神秘的黑玫瑰,奥那亚一时会意不过来。“我不懂小姐的意思。”
她微挑眉,“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这就是我的名字。”
他搔头思索半晌,最后气败的垮下脸。“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
见状,黑玫瑰重新戴上手套,优雅的举止更加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
“我都已经把提示告诉你了,既然你还是猜不出来,那就恕我失陪,等到你能够准确喊出我名字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一个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徒留下奥那亚痴傻的呆站在原地。
离开男子后,眼见所有的宾客已全部进场,这烦闷的工作也可暂时告一段落,本就不喜欢热闹场合的她索性推开角落旁的一扇落地窗,步出那一室直令她感到心烦的嘈杂人群。
走至阳台,黑玫瑰仰起头,凝望着已慢慢没人地平线的落日,眉头习惯性的微蹙着,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才猛然回神。
在见到那抹昂藏身形后,已皱着的眉头拢得更紧。
“坎特蒙先生,有事?”
听见她冷淡的声调,他剑眉一挑,“你似乎不是很高兴见到我。”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她淡淡的反问他。
他的嘴角扬了扬,神态从容的走向她。“至少应该不是这种冷淡的态度,毕竟我们可不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你说是不是?”
他的接近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也深刻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惊人力量。
她状似漫不经心的往一旁挪去,企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如果坎特蒙先生不健忘的话,我们的确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