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特地把我拐到片场想干嘛?”我不理会他狐式套近乎的一套,叹息地看了眼我那指缝和手背色差极大的手,暗暗决定如果白不回来了,也得把自己给晒得色泽均匀一下,这么白一块黑一块的,我可不太想跟斑马套上什么亲戚关系。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么,”他穿着一身做旧的绿色军装,随手拿起桌上做道具的馒头啃了一口(这习惯跟芳姐真是一脉相称),笑眯眯地说,“我下午有空,咱俩出去走走呗?”
我扬眉,狐疑地扫视着他,总觉得他那笑得亮晶晶的狐狸眼里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东西。
“走吧走吧,想什么呢,”说着,他就推了我的肩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春城无处不飞花,江、山、如、此、多、娇,咱们不出去好好逛逛多亏啊!”
我禁不住一汗:“你小学语文是你数学老师教的吧?”
“嘿!真聪明!”狐狸笑嘻嘻的也不反驳,当着我的面解着纽扣说,“我妈从小就给我又当语文老师又当数学老师英语老师,忙得整日追在我身后跑!”
“你娘亲真强大!”我竖起大拇指夸赞,眼角扫到面前这位还老神在在地解着纽扣,不禁提醒道,“狐狸,你这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会不会有伤风化啊?”
狐狸挑了挑眉,笑得贱兮兮的:“这有什么,你都已经是大嫂了,难道我还怕你打我主意?”
这跟大嫂有关系么?!
我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随手翻着他放在旁边的剧本,乐道:“哟,这演的是小兵张嘎吧?”
“什么?”狐狸没听清似的又问了我一声。
“我说你这跟小兵张嘎是一类型的啊!”我扬了扬手中的剧本。
“谁说的!”狐狸反驳道,“我这型可是琅琊山五壮士!”
他里面穿了件薄T恤,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英勇无畏的宽衣解带。
“是啦,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笑笑,站在化妆镜前无奈地打量我那一头枯草似的长发,暗叹一声,这太阳果然猛烈,不过在外头疯玩了几个月,就把我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都给直接烤成了稻草。
果
然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盲目自信,这不,连头发都跟我抗议了。
我随手拿起放在台上的剪刀,开始咔嚓咔嚓剪起来。
狐狸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小雅淳,你不要想不开啊!”
“闭嘴,别打乱我思路。”我打量了下自己的脸型,竖起头发手势娴熟的剪起来。要说这还真得亏了上辈子我对美的极致追求,所有能让自己变得更加漂亮更加完美的东西,我都想去学上几招。
这一身剪头发的功力还是我在前世初高中的时候,忽然爱上了中性美,又被陈文雅那顽固的认为女生就该留长发的淑女老妈给看牢了不让我进出理发店。被逼急了的我拿着美工用的小剪子,把自个儿给剪成了一狗啃似的蘑菇头,后来无奈之下,陈文雅女士只好把我送去理发店修理头发。
凑巧的是那理发店的老板娘技术高超,一下就入了我的眼,彼时对学习没有丝毫兴趣的我,便整日打着剪头发的旗号去理发店偷师,头发越剪越短,差点变成一板寸头的时候,老板娘终于被我的诚心感动,表示如果我愿意在她那儿做一个月不要钱的洗头工,她就让我拜师。
后来大学寝室里那几位有时懒得去理发店的姑娘在见了我那一手高超技巧后,也常常赖着我给他们剪头发。
不过重生以来,我的造型不是被芳姐给设计好了,就是在老妈的重重看护下努力实现着她养一个小公主的愿望。
像这么自由发挥酣畅淋漓的时候,啧啧,还真没有。
在狐狸目瞪口呆中,我抓了抓我的一头短发,暗想这太阳晒黄了的发色还是蛮不错的。
“小雅淳,你……”狐狸咽了咽口水,道,“实在是太牛了!简直可以去当一发型师了!”
我拿起扫帚,把一地的碎发扫起来后,笑眯眯的对他说:“要不我现在给你修修?”
“别!”狐狸赶忙敬谢不敏地跳开,“哥哥我这发型长度刚刚好!”
切,是怕我公报私仇吧!我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狐狸那茂密的头发,手上暗自痒痒的。好久没练,不知道剪别人可以剪出个什么水平?我摸着下巴,想起往事。
当初我我刚出师的时候,理发店里的那一溜兄弟们都成了我刀下的冤魂,导致外人一度以为这店里的小兄弟们都是从寺庙里还俗来的。
后来实在练无可练,又因为我的主要目的是给自己剪,所以我给自己买了许多顶假发,戴自己头上练习技艺,怎么下刀,剪多少弧度,闭上眼都能给剪出来,只不过这别人嘛……
我又溜了一眼狐狸。
“别
这样看着我,”狐狸退开一步,惨兮兮地说,“你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天真地眨眨眼,表示我什么都没想哟!
狐狸勾肩搭背的和我从片场走出去,一路收获无数讶异的眼神。
“你看吧,大家都觉得奇怪了,进来的时候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出去的时候就是以小男孩了。”狐狸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叹道。
我冷哼两声笑道:“你是怕我抢了你风头吧!”
“切,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大威猛,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