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雪突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她不敢多走一步,她怕一切希望终会落空。
过了很久,她才颤抖地走向哥哥的房间,房门紧闭,她紧张地将手放在门把上,一点点推开!
昏暗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啪!
她颤抖地打开了灯,空落落的房间,收拾的很整齐,就像主人出了远门的样子。
林绛雪无力地坐到地上,一点点卸空了力道。
哥哥,从今天起,我守着我们的家,看,我还带来了奶奶的骨灰。
她将怀里的骨灰盒放到了地上,定定地看着,以后,我们都团聚了。
这是我们的家,有奶奶,有哥哥,有阿麦,还有妈妈。
林绛雪一想到妈妈,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门虚掩着,没有关,里面还亮着灯光。
她呼吸一紧,难道是哥哥?
就在她走进门口的刹那,身子顿住了。
熟悉的眉眼,就算是沉睡的他,脸上依然那么忧伤,隽永而深邃的五官,像雕塑一样,每一处都是上帝完美的缔造。
只是,他为什么在她的房间?
林绛雪仓皇退了出来,躲到了哥哥的房间,只期盼他赶紧走,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牵连。
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会去报仇,就不会一去不回。
林绛雪软软地靠着床,喘不过气来。她没法原谅自己,所以她宁愿一辈子像乌龟一样活着。
渐渐地,天亮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季锦突然醒过来,抬眼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要要去赶航班了。
再见了,我的想念,我的爱。
他一遍遍触摸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感受着她残留下的气息。
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匕首,看了一眼房间里他种的玫瑰,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一下子汇入泥土,浇灌着妖艳的玫瑰。
季锦俯身亲吻了一下花瓣,转身离开。
藏在角落里的林绛雪心口一窒,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就是她的,是上一次医院里那把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他竟然保存着,出乎她的意料。
等他彻底走了,她才敢走进房间,诺大的空间,遍布他的气息,那双忧郁深邃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视线里一样无法拔除。
林绛雪颤然地靠近那一盆红色的玫瑰,泥土中有不少干涸的血渍。
他竟然用献血养话,难怪这玫瑰开得异常妖艳。
半天,她才喘过一口气,看向窗外,对面的小岛上一所快艇离去,载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腹,浑身冷颤起来,难道说他经常来这里?
难怪多年无人,外面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