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他明明打算把她以后当做表妹。
宗政倞怔了一下,眉头再度皱成了浅浅的川字,这个名词对他而言,太过陌生。
难道他以前的种种表现都是吃醋?
那次在台湾,看着她穿成那个样子,他恨不得把她关起来。
种种的种种,对应起来,还真是吃醋。
本来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地下去,可是经过昨晚,一颗心再也无法平静,不止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
说起来,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没有性感热火的身材,不是聪明干练的女人,不懂化妆打扮,不会家事烹饪,也不是善解人意的女人,平日里邋邋遢遢,就是长得甜美了一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但是懒虫,还是瞌睡虫,就是现在流行的什么宅女,不出门的时候,吃穿随便,几近蓬头垢面,顶着一坨头发四处跑(拜托,宗政大哥,那叫丸子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间到了就吃饭,其他时间窝在宿舍不是看八卦就是看韩剧,长相幼稚、个性幼稚,单纯得有时很愚蠢,摸到了男人的命根子还当做枪的只怕就她一个蠢蛋,大多时候,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小女孩。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他眼中需要保护的蠢丫头,把他骗得团团转!
烦!
一想起查到破处的各种信息,他更加烦,掐熄了手中烟头,不想再浪费时间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
可是偏偏,该死的就在昨晚,他竭尽所能想做一个好表哥,做一回君子,努力压抑生理**,努力克制着冲撞的怒气,恰恰在他刚泡进浴池的时候,她来了,不但来了,还脱得一丝不剩,即使夜色里,他依稀能看得清楚那撩人的身子,黑暗中,一团火烧得狂肆,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竟然跳进了他的怀里,令他再也无法容忍,无法压抑,不管什么父辈的恩怨,不管什么理智,一把抓住她,满足他渴望许久的**。
昨夜那种**的滋味,一想起来,立马有了反应,反应还相当剧烈!
该死!
他看了看突起的部位,心里又烦又怒。
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女骗子,一次又一次激起了他的**,哪怕只是想想!
如果换做别人,谁敢讹他四百万,他指不定会把那抽筋扒皮,可是该死的死丫头,他到底该怎么狠狠地惩罚他一解心头纸恨?
宗政倞轻轻阖上眸眼,思考着,突然听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眸眼睁开一条缝,看到一个脑袋探进来,宗政倞佯装不知又轻轻地阖上了眼眸。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什么!
冉苒看宗政倞没有反应,拖着散架的身子轻轻地挪了挪步子,猫着腰靠近宗政倞。
一看他睡着了这才安了心,“你丫的,那个那个什么做一夜怎么就不累死你!”
她一动就腰酸得厉害,“哎哟,老娘的腰!”
冉苒挥着拳头,虚晃着在宗政倞脸上狠狠地抡了一下,“想揍你丫的很久了!”
她嘀嘀咕咕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宗政倞却字字听得清晰,忍不住抽了一下,居然是这样一个蠢女人骗得他团团转,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岂不是说他比她还蠢!
冉苒瞄了一眼宗政倞的脸,丫的,明明是你丫的强了老娘,偏偏老娘跟欠了你一样。要不是害怕一会儿你和我算账,我才不会冒险能偷你的照片呢!
冉苒的视线一触到宗政倞的脸,脸红突兀地红起来,这丫的长得这么斯文,妈的做那事怎么就那么粗鲁,跟个畜生似得,她差一点就被报废了!
明明宛如一个发光体的男人,白色的领口、袖口所以敞开着,搭了一条黑色的笔直西裤,越发衬出一张过分俊朗的脸,一看就是名流风采,名流个屁!
可是看着看着,有种来电的感觉,冉苒慌忙摇了摇头,丫的,冉苒,你清醒点,这个人是你表哥,还是强了你的表哥,你应该恨他,恨死他!
可惜,无论她怎么给自己洗脑,她还是怕他,怕这记仇的闷骚男!
一分钱难倒硬汉子,而她拿了人家四百万,足够压迫她一辈子啊!
她决定了,她逃!
冉苒拿出手机,爬在宗政倞跟前,关了拍摄声音,对准宗政倞的脸,重重地按下了拍摄键。
很好,这一张很清晰。
丫的,这一次总能出去吧!
她可不想和这个变态研究什么破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