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未开口,就听对方说,“夜磨子的人杀就杀了。”
韩卢愣住了。
兰子是夜磨子的人?
那就无所谓了,因为他们是子神的人。
“那金姨岂不也是?”
“乌金干我什么事?”
韩卢没吭声。
乌龙想了想,忽然道:“去帮我搞束鲜花,记住,一定要鲜!”
韩卢一怔,信了个邪,这是搞了哪家花嘴子?
嘴上:“是,狗哥。”
韩卢很苦恼,一定要“鲜”,他上哪去找鲜的…用兰嘴子寓意又不大好,毕竟是上一个情人…多多少少沾点晦气。
没有鲜的但是有现成的啊!
韩卢嘴角微微一勾,想到就立刻去做。
乌龙又开始磨他的刀了。
此刻,一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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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城的气候比滨海江一带要温顺不少,虽然没有海,但木栾花绽放满了枝头,好些树上都已经张灯结彩。
季倏站在原地,感受着这长夏。
但是长夏啊,它每时每刻都是雾秋也都是春生。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然后微微抬头望向树的那头。
如季倏所望。
不多时,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了那里。
季倏怔然望着那人,仿若看不够,眼里只有他。
“看什么呢?”周岑突然从他身后出现。
“没什么…”
总不能说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你吧。
季倏失神想着。
周岑抬手,不熟练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好了,我不会让你和秦医生一样伤心难过,我也不会突然消失…我会和你打招呼的。”
听了这话,季倏刻意把脑袋低了下来,嗯了一声,然后道:“我不要你和我打招呼,我要你把我一起打包带走。”
周岑沉默了:“………”
“里面怎么样了?”季倏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也可能是因为弯着头的原因。
周岑收回了手,幽幽述道:“秦医生好像被伤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