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不敢多问,低着头利索的清理现场。
另一边,太子遇刺的消息也传进了温御和画子息耳中。二人不约而同地赶往太子宫,看着侍从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进出,二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担忧。
“烨墨!”画子息紧绷着脸,肖烨墨闻声走了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松了口气。
“还问我们怎么来了,你当街遇刺的消息都传开了。”
肖烨墨来不及和他们解释这些,俊美的脸庞上神情严肃,“遇刺的事先放一边,你们跟我来。”
三人走到屏风后,只见软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等看清男子面容后,画子息平静挑眉,温御神色自若,虽然两人神情各异,但都很默契没有一点儿惊讶。
肖烨墨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哼笑着看着他们,“救治及时,垣之体内毒素已经排出,过两天就能醒过来。现在,两位是不是给本宫解释解释?”
连本宫都用上了,看来气的不清。
温御和画子息对视了一眼,前者缓缓开口,将自己刚刚知道的事情慢慢道来,随着他的讲诉,画子息和肖烨墨的心情都沉了下来。
画子息嗤笑道:“我就说当年的事情有问题!哪儿有那么巧的,才冒出点儿端倪,人证物证就蜂拥而至。还好我当年留了一手,不然这桩冤案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你还敢说!”肖烨墨瞪了他一眼,“你当时多大,十二岁就敢违抗圣旨私放人犯!”
“不然怎么能是我们画世子呢?”温御对他这些年来的隐瞒也不高兴。
画子息无所谓的笑了笑,“人嘛,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再说了,要不是我,垣之能活到现在?”
肖烨墨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当务之急是要稳住父皇那边,我想办法请旨重审旧案。”
此话一出,温御和画子息也严肃了起来。
“垣之的身份特殊,瞒是瞒不住的。”画子息摸着自己的下巴,“如今他替墨挡箭命悬一线,倒是个好由头。”
“不错,无论宁国公当年做了什么,垣之罪不至死。”温御说着停了一下,脑中蓦地想起一件事,“两年前的狩猎,陛下曾说要给救驾之人赏赐,当时垣之拒绝了。”
“没错!”画子息眼神顿亮,“两年前救圣驾,加上今日的事,再由墨开口,足够让陛下答应重审宁国公案!”
“让父皇下旨重审不难,难的是朝中那些人只怕不会轻易松口。”肖烨墨冷静的思考着,漆黑的瞳孔瞥向不远处的一株玉兰花树,“宁国公案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云候和南御史两家。如今要重审此案,他们两人决不会坐以待毙。”
“这倒也不用太过担心。”画子息神秘的笑起,“不是还有群主么。”
“你的意思是……”
“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云溪灵安排的你和垣之见面吧。”画子息没有回答肖烨墨,反而是对着温御直奔主题。
温御抿唇不答,画子息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哎,又被她抢先一步。老实说吧,你们有什么安排,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我们……”
温御才开口,肖烨墨就笑着打断,“你不要告诉我她没安排,咱们这位郡主的性格,你我都很清楚。”
温御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云溪灵的猜测,以及许知妧的事也说了出来。不过关于阿福和朝中内鬼的事情,他刻意瞒了下来。
倒不是他不信任他们,而是这件事太大了,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打草惊蛇,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与此同时的温府,温茉兰正和自己父亲汇报着之前去云候府的所见所闻。
温肃琼挺着一个将军肚,和蔼的脸上眉头紧皱,“照你的说法,那个云溪灵和南秦顺和公主关系还不错。”
温茉兰嗯了一声,“不仅如此,那个云霖也不简单。我原本是让小童去设计他,可小童落水后无论怎么问,她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让女儿觉得很奇怪。”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不着放在心上。”温肃琼对云霖毫无兴趣,“倒是他那个姐姐有些碍手碍脚。”
“云溪灵此人城府极深。”温茉兰眨了眨眼,“而且她和雅儿…似乎是撕破脸了。”尽管两人面上还维持着短暂的和谐。
“撕破脸好。”温肃琼脸上笑容阴诡,“有圣女来牵制群主,对我们而言有利无弊。”
“父亲,您到底要做什么?”温茉兰忍不住问道。
温肃琼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温茉兰望着他脸上神秘的笑容终究是没有再问,顺从的离开了书房。等她的脚步声走远后,温肃琼这才取过纸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由心腹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