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那刘岩倒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他得为儿子着想。这个时候他的儿子还在书院,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敢贸然行动,但下面人已经在书院外盯住了,只要那孩子出来必然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到时候就算这刘岩有什么花招也使不出来。”阿川信誓旦旦的样子将拓跋平心中那一丝丝的疑虑也打消了。
片刻,拓跋平道:“既然如此,那就盯好他的儿子,让他查出来那个被刘楚玉藏在密室的人到底是谁。”
“是!”
卯时
刘楚玉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她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皱眉喊了一声墨染,墨染闻讯轻声推门而进,见刘楚玉脸色不善,心中提了一口气,福了福身轻声道:“公主。”说完走上桌边倒了一杯热茶,走到床边递给刘楚玉。
“什么时辰?”
“回公主,卯时了。”
她竟睡了这么久?今晚怕是又难以入睡了。她没有接过茶杯,又问:“西院如何?”
西院是安排给拓跋平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但想要靠近这里却还有绕很多弯弯角角。
墨染:“他身边的人出去了一次,隔了两个时辰回来的。太子没什么动向。”
“去了哪?”刘楚玉从床榻起身,墨染转身一面取过披风搭在刘楚玉身上,一面回答:“跟着刘大夫出去的。”
见刘楚玉没说话,继续又说:“看样子是想用刘岩家那个孩子威胁他就范。这太子殿下也太小看公主了。”墨染冷笑一声。他们以为公主当真会暴露这么大一个隐患给他们?
“且看拓跋平要做些什么吧。”刘楚玉不以为意,瞥了一眼桌上一顶红灯笼状的物件儿,里头好似还有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墨染:“这是明王给公主带来的糖人。”
“糖人?”刘楚玉哑然失笑,什么样子的糖人她都见过,唯独用灯笼装的糖人没见过,虽然没见过她却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糖人么?七岁的时候,她带着刘子业偷偷跑出宫,第一次见到民间的糖人。小摊周围围着很多人,小孩子居多,她和刘子业就是其中两人。换了便服的宫人扎在人群里各个面露惶恐,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些莽撞的孩子会伤了他们两个。
做糖人的师傅很厉害,听说祖祖辈辈都是做这手艺的。
她和刘子业都很喜欢。
可是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做糖人的师傅,甚至整条街上都再也没看见做糖人的人。后来回到宫里,母后已经坐在殿内等候他们二人。
母后非常漂亮,甚至妖媚,但对她和刘子业而言,却是如猛兽般的存在。刘子业是最害怕她的。
“今日你们是不是没有见到那个买糖人的人?”
她和刘子业乖乖点头,心中充满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