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刘岩找来。”
褚渊:“公主担心刘子业……”
“我希望他永远这样。”刘楚玉吸了一口气,若刘子业一直这般,她便也会一直对他好下去。
他顿了顿唤人去请了刘大夫,看刘楚玉闭目养神的样子大概要等刘大夫的结果,除了轻轻替她按揉着头之后没有再打扰她。隔了一会儿,墨染从屋外恭敬的走进来:“公主,明王派人送消息来了。”
刘楚玉闻言摆了摆手,褚渊停下接过信封拆开递给刘楚玉。“他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本宫要问他什么。”说完眸子似有似无的瞥了身边人一眼。褚渊面色未改,拓跋平走后,他确实给明祁玉传了消息。
刘楚玉看完信没有说什么而后递给褚渊。
褚渊:“拓跋莞看来不用公主亲自收拾了。”
“他现在不会对拓跋莞动手。”
刘楚玉话毕,站起身:
“刘子勋虽然比子业小了几岁,但心性却远远比子业成熟也聪明许多。这也是为什么邓琬虽做的了丞相却做不了权臣的原因。他不会因为拓跋莞私会明祁玉就狗急跳墙,依本宫看,他会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最好这笔账北魏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褚渊附和:“…若这个替罪羊是邓琬那就再好不过了”他顿了顿又道:“那拓跋平那里,公主还是要小心些,此刻公主与他撕破脸面终究不是上策。”
刘楚玉转过身,伸手拂向褚渊的脸,轻轻捏了捏,紧致的触感让刘楚玉心里发痒。她语气清冽如炎日里穿堂而过的凉风,沁人心脾,犹如冬日金色照耀的暖阳,暖入人心。
“本宫也不想撕破,奈何他动了本宫不喜欢的心思。在本宫这里,没有谁能做的了本宫的主。”
褚渊却从这语气里听到了半分别的意思,他方才就该知晓此事瞒不了她。褚渊默了默从刘楚玉的手心退开一步,而后单膝跪地,沉声道:“公主恕罪。”
刘楚玉低垂着头,问的很慢:“你何罪之有?”
“我没有请示公主,擅自将消息传给明王以作试探,是我僭越了。褚渊愿意领罚。”
“试探什么?”
刘楚玉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挂在杯沿上,发出低低的声响,仿佛是刮在了褚渊心坎上的,连边上的墨染都都替褚渊捏了把汗。
褚渊倒没有怕什么,面色冷静:“试探他是不是一心两用,若真的与冯皇后有什么他必然不敢前来。”
“褚渊。”
随着她的话,茶杯落在茶几上,发出‘哒’的一声低响,“本宫能从北魏安然无恙的回来靠的不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