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听话的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那精致的簪钗,道了声谢谢,这才转身离去。
“玉姑娘,那东西价值连城,如今我们这般拮据,为何还要给她?”
刘楚玉摇摇头没有解释,也许只是因为这两块热饼吧。
刘楚玉用生姜将白皙的皮肤盖住,蜡黄的肤色和满脸的用酱汁涂成的疤痕让她轻松的走过了两个州县,如今再过这最后一处,就能走出南宋境内了。
夜晚,车队又停在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休息。
这里靠近边界了,因此较为空旷,处处都有冷风从四面袭来,北魏人擅长搭建帐篷特别是这些行走在路途上的商人对于在这样的野外栖身很有自己的一套,一般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会寻几个壮汉到周边打打野味,当然这样的肉类除了主人就只有需要力气的看护能吃。
刘楚玉和肖锐没有多余的帐篷,这些日子都就地睡在粗布搁置的草地上,多数时候,他们是醒着的,因为不敢睡。
车队的伙食由后厨统一烧制,那日的妇人就是后厨的厨娘,她的丈夫是同行的看护,一家人常年跟着车队生活。
晚膳,楚玉二人分到了一些青菜和白粥,这比前两日还要差一些,今日甚至连油水也没有,青菜也是蜡黄的黄色,起初肖锐怕楚玉吃不下,没想到楚玉看了也没看就往肚子里咽了。
“玉姑娘,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我要让自己记住这饭菜的滋味。”
肖锐缄默,于是三两口也将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了进去。
“姐姐。”女童稚嫩的声音传来,刘楚玉对她笑了笑问道:“冬儿怎么了?”
自然上次刘楚玉给了她钗子后,冬儿便时常过来找刘楚玉,楚玉虽不爱说话,但却也不讨厌她,有时起了兴致,还会教她识字唱歌。
只是冬儿这次没有往常的喜笑颜开,而是苦兮兮的望着楚玉哭了起来,她囔道:“娘,娘被二娘关起来,呜呜,我没找到爹爹,娘让我来找你。”
楚玉皱了皱眉:“二娘?”
“嗯,就是老爷的二夫人,她说我偷了她的金钗,要动手打我,娘为了护我,就说是自己拿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金钗?难道是我给你的那支?”
冬儿点点头:“那明明就是姐姐给我的,二娘说是我偷了她的,姐姐怎么办,娘被关起来了,被关起来了。”
肖锐冷道:“不如我去将她带出来。”
“然后呢?一起逃么?”楚玉的反问堵得肖锐哑口无言,是啊,他们自己如今还是逃犯呢。
“冬儿,我帮不了你。”楚玉对着冬儿轻声说出事实。
冬儿闻言面色大慌,拉扯住楚玉的手臂:“姐姐,那我娘怎么办啊?那东西不是娘偷得啊,那东西是你给我的。”
“我知道,可是姐姐帮不了你。”
冬儿最终含泪离去,刘楚玉望着她单薄的身影摇了摇头:“倒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