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发过誓,要杀光这个世上所有想杀本宫的人。所以你要么比本宫有势,要么别让本宫听见。如果两者你都做不到那你就是找死。”
“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你,不,公主!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求你饶了我们吧!我家晓儿才六岁,求求你了。呜呜呜……”
妇人抱着孩子悲戚而哭,街上已经涌动着无数看热闹的人,他们眼神或厌恶、或仇视、或怜惜、或愤愤不平……刘楚玉提了提嘴角,宛如画中仙人一般抬手玉指指向悲戚妇人缓缓开口:“带回去。”
“山阴公主手下留情!”声如溪流的嗓音越过众人传进楚玉的耳里。
敢阻拦山阴公主的人自然不是好惹的人,众人识趣的退出一条供其走动的路,褚渊着着一身深蓝色的秀金丝暗花纹袍,但他的身影在这闹市之中却显得突兀,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日光打在他微扬的脸上,刻出英俊而精致的五官,眉梢如岱,眼如沟,墨发微束剩下的碎发坠在脸侧,好一副冰雪美男图。
“参见公主。”
楚玉挑了挑好看的眉头:“褚大人要管闲事?”
“谋害公主的人并非尚书令,尚书令虽负连带责任可这妇孺却是无罪的,还请公主手下留情!莫要再叫这帝都百姓心生惶恐。”褚渊低垂着头,字字珠玑。
刘楚玉冷笑:“妇孺本是无罪,可就在刚才他们不仅冲撞本宫的车马,更扬言要杀了本宫,试问褚大人,这算不算罪过?”
“公主说笑了,这一对妇孺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杀的了公主?公主仁慈,求公主网开一面吧!”
刘楚玉低下眉头,细长的睫毛被阳光剪成好看的影子,压下了那不知是何的情绪,她讽刺笑了笑:“仁慈?他们盘算着要害本宫的时候可否仁慈?这孩子现在是杀不了本宫,可以后却是说不准的。褚大人请便吧。带走。”
“公主留步!”
“褚渊!”楚玉沉了沉:“本宫看在你是一朝忠臣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莫要再三挑战本宫的底线。”
身后传来嘶吼般的喊叫,但很快被刘楚玉的侍女塞住,求救期盼的眼神使得褚渊寸步难行,正当刘楚玉上车的一刻:
“公主要如何才肯放了他们?”
片刻只听楚玉声色薄凉:“褚大人既然心善,那就请褚大人一同上车再谈吧。”
褚渊闻言面色骤沉,楚玉的作风谁人不知?上了她的马车还能下来吗?
“放不下自尊就别学人家装慈善。”
刘楚玉的马车霎时滚动,那妇孺则被绑起来跟着马车一同前行,妇人还好,可那孩子却是跟不上这速度,没一会儿脚底的鞋便被磨破了,鲜血黏恬的摩擦在地面上,一道道红痕毫不留情的扎入众人的眼中。
褚渊一路跟在他们身后,见到此情况,怒气横生,抽动马屁股迅速跟上楚玉,直至与楚玉的车马平衡,然后一跃而上上了楚玉早已留了空隙的马车。。
“褚大人要来一杯吗?”楚玉抿了一口温热的酒问道。
褚渊:“公主非要如此?”
“本宫怎么了?”楚玉反问。
褚渊闻言,面色又沉:“公主是君,他们是你的百姓,何苦要为难他们?”
刘楚玉闻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她闭了眸子身子向后靠了靠,褪去先前的跋扈和激励问道:“那是否我便是人人得而诛之?是否杀我之人便是替天行道?若是我被杀死了,褚大人可否会为我辩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