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裸露在毯子外面的那只脚,脚踝纤细伶仃,仿佛一折就断。
常文曜一边把闺女轻轻抱起来,努力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把她送到里间去睡。
一边想,该怎么投喂,才能让闺女看起来壮实……不,结实一点?
不如等之之心脏好了后让她加强锻炼?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常文曜脑内都出现了多个强身健体的计划,后期还可以少做作点增肌练习。
乔依之尚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亲爹已经开始计划等她病好后,带着她一起健身了。
乔依之再醒来的时候,看着对面沙发……不对,对面没有沙发,对面是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小酒柜。乔依之整个人神情中透着些迷茫。
这是哪儿?
她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
想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是自己早上进来看过一眼的亲爹的休息间。
她抬头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五点多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乔依之下床穿好鞋子,把被子叠好,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们。
她担心父亲在外面跟人谈话,悄悄探出来半个脑袋,确定办公室只有亲爹在,这才放心的出来。
“爸。”
常文曜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把笔放在一边,转过头问她:“睡醒了?”
乔依之点点头,坐到了沙发上:“嗯。”
常文曜也看了一下表,“明天要期中考试,今天要不早点回家,你可以多复习一会儿。”
“那你的工作?我考试没什么……”就在常文曜以为之之会说‘还是工作重要’的时候,他听到自家闺女说,“我今天晚上不复习也可以考第一。”
常文曜:“……”不用确认了,这就是自家亲生的崽。
其实考前一天晚上复习与否对乔依之来说作用不大。她一向不太喜欢临时抱佛脚,而是更享受学习的过程。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希望自己可以有一段正常的高中生活。
因为她不想像上辈子一样,回忆起自己的十五到十八岁,只有惨白的病房天花板和鼻尖的消毒水味道。
乔依之从来就没多少野心,人生二周目的这几个月以来,她也不是没设想过自己的未来。
她完全可以等心脏修复完成了之后,不再藏拙,展现自己的天赋,在科研领域占据自己的一席之地,然后跟上辈子一样,兢兢业业的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