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知晓?”
“常用的香膏用完了,是以便换了一种来用。”
女子双颊白里透粉,眼神飘忽,就是不看天子。
含羞带怯的面容,无一不令人心动。
尉迟璟身子一顿,意味不明坐起来,环过陆妧夕,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许久不见天子出声。
陆妧夕低头盯着一处,抬眸看了一眼天子,又微微低头。
“是,不好闻吗?”
语调平淡,但总能听出好奇,又似包含了些许难堪。
尉迟璟笑了。
笑声中没听出半分不悦。
“我何时说不好闻?”
“好闻,很是好闻。”比先前的好闻。
他饶有兴致的暼过陆妧夕紧紧攥在一起的两手。
纤细又有骨感。
即便相处了近两个月来,她的羞涩却一如初见。
得到了极其肯定的答复,陆妧夕似是松了一口气。
天子笑笑,修长的指骨蜷缩着,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伸手去勾陆妧夕垂落下的一缕青丝到耳后。
指腹粗粝,摩挲之处仿佛是生了火,滚烫不已。
陆妧夕不自然偏头,紧握着自己两手,甚至泛了白。
尉迟璟眸子一暗。
难以言喻此时的心境。
恰巧,目光落到了陆妧夕偏头过来的发髻上,墨发柔顺光亮,绾着一支金钗。
这支金钗样式中规中矩。
就是上边的花瓣似乎碎了两块,有些瑕疵。
尉迟璟一边搂着陆妧夕的娇躯,一边抚摸了一下这支金钗。
“这钗旧了。”
“没想过换一个吗?”
陆妧夕明白天子在说哪个簪子。
“旧了也不要紧,我很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中规中矩毫不起眼甚至是有瑕疵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