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宫里那些娘娘绣的荷包,陛下断然不会要的,就连施舍半分眼神都不会有。
尉迟璟回眸,发现赵珂醉眼微醺,早已醉了。
他没理会赵太医。
赵太医也不恼,自顾自顺着天子适才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一片,有吏部侍郎府上的人,也有国子祭酒蒋府府上的太太,还有光禄寺少卿钟府府上的太太……
噢,还有吏部侍郎孟府府上的太太。
嗯?
孟府?
孟太太??
赵太医几乎是瞬间醒酒,脑子里清明一片。
先前那个诡谲的猜想再次浮现脑海之中。
他一直在好奇陛下心动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猜来猜去,鬼使神差的猜到了孟府上的太太。
无他,实在是天子接触的女子太少了。
后宫之人,几乎是不可能。
尤其是给孟府姑娘治病时,陛下大手一挥拿了那么多奇珍异宝来。
毕竟,晋徽帝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小孩治病就拿大晋宝库里的异宝出来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那些应邀名单之上的宾客相应离场,跟在宫人身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
赵太医就这么看着天子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到了孟夫人身上,不时仰头吃上那么几口酒。
清酒顺着殷红的唇滑落,滚到单薄的衣襟里。
瑰意盎然,比什么都勾人。
“赵太医收到了心上人绣的荷包吗?”
天子懒懒着歪着头笑问。
“额…没有荷包,但是不少贴身衣物都是夫人绣的。”
尉迟璟双颊被竹叶青酒晕开了粉红,怔松一瞬。
好半会才淡淡拉长了声线:“哦~”
说起来,陆妧夕好像只给他绣过荷包。
嗯……是不是陆妧夕亲手绣的呢?
尉迟璟不清楚。
但不要紧,起码这是陆妧夕亲手送给自己的,也就当是她亲手为自己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