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容姐儿或者太子有空来见见他们两个,陆妧夕便很满足。
含饴弄孙的日子是在陆妧夕他们举办完太子的婚事后、又在大晋游玩了好几年才彻底收心回宫开始。
太子登基后,尉迟璟做了太上皇。
陆妧夕为尉迟济选了个品性与容貌上乘的姑娘做皇后,希望他能与皇后各司其职,和睦到老。
尉迟璟曾经把陆妧夕搂在怀中,对她说道:“在我之前的皇帝,没有守着一个女人的,他们看重子嗣传承。当然,我无权干涉。”
“至于我自己,则是我想守着你。与你无关。”
“而太子,就看他自己了。若是他有本事压得住朝堂上下的人,守着一个人,那我不会反对。若是他没本事,定要娶朝中臣子之女来平定朝堂,那我也不会反对。”
“三宫六院还是独守一人,全看太子自己。”
“我以为三宫六院有三宫六院的妙,而独守一人有独守一人的好。但是对我而言,我只愿与你厮守到老。”
当然啦,至于他的女婿,那必须只能娶容姐儿一个。
人嘛,怎么可能做得到一视同仁!
若是做到绝对的一视同仁,那便不是人了。
听到这番话的陆妧夕只是搂紧男子,仿佛想把自己嵌进他的怀中。
太子大婚这一日,孟时莹也被孟容祯拉来。
她的儿媳妇小心跟在她身后,笑得腼腆又纯真,隐隐可见脸颊上的小梨涡,洁净得不像是人间姑娘。
这是陆妧夕第一次见到她,不过多看两眼,也没说什么。
孟时莹拉过她,来到陆妧夕面前。
“见过娘娘。”她们齐齐开口。
陆妧夕看着这女子,只觉得眼熟,却不知心中这份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孟时莹毫无察觉,笑呵呵牵着儿媳妇的手。
“我带她凑凑热闹。”
陆妧夕:“去年成的婚吧?”
“是嘞!比榕哥儿大两岁,又乖又聪明,我与榕哥儿喜欢得不得了!”
这女子奉茶给陆妧夕吃,机缘巧合之下,陆妧夕蓦然瞥到她掌心处的红痣,愣了好几息都没反应过来。
良久,陆妧夕垂眸开口道,“今年几岁?几时生的?父母待她还好吗?”听不清她声线里的情绪起伏。
孟时莹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答:“今岁十九,至于几时生的……”
她转身看儿媳,听到她小心抬眸看陆妧夕、嗫嚅着唇瓣开口道:“回娘娘,臣妇是二月初五酉时生的。父母待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