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春日里细雨滋润着久已干涸的沙地,又仿佛是春风轻飘飘地吹拂过山岚,尉迟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羽毛轻轻地碰了碰。
轻轻柔柔的、痒痒的,又好似要有什么东西激烈澎湃着想要从他的心口跳出来一般。
刹那间,他的心跳如擂鼓,越过时光,跟过去的无数次心动同频。
好一会儿也不见天子接过荷包,陆妧夕不明所以。
她抬起眼皮,眼眸纯净又优雅,透露出一丝疑惑。
尉迟璟猛然回魂,接过了这个荷包,随意瞥上两眼,便塞到了自己的腰间。
然而,下一刻,不等陆妧夕反应过来,温热的吻便密密落了下来。
炽热到会烫到心尖。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软了腿。
连带着人也被尉迟璟一步一步带到了紧闭的大门上。
隐隐约约间,听见了一声又一声剧烈的轰鸣声。
“咻!砰…”是烟花炸开的声音。
是烟花吧?
陆妧夕恍惚的想着。
察觉到女人的失神,天子用力咬了下她的下唇,才把陆妧夕的心魂拉了回来,再次陷入这茫然无措的深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了陆妧夕第一次生出了反抗的心,指甲深深陷入了天子的颈子里,却也没能让天子停止动作。
左手手腕上的禁念珠仿佛失去了禁锢。
也失去了滚烫。
热烈到激烈的吻,总让她不喜。
“是你给我绣的吗?”他问。
陆妧夕软了身子,被人搂在怀中,闷闷的脑子埋在尉迟璟颈边,虚虚倚着,呼吸急促,难掩失态。
“是吗?”
他又问,好似得不到答复,誓不罢休。
“陛下想要什么答复?”
陆妧夕没接话,反而问天子。
尉迟璟闷笑着,胸腔起伏不定,几乎是强势般抬起了陆妧夕的下颌,如愿见到她发红的眼尾,晕开近乎妖冶的媚色。
“你说呢?”
陆妧夕朱唇微肿,抿了又抿。
“……是我给陛下绣的。”
真真假假也好,你就是知晓了我骗你,那又如何?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尉迟璟疏懒的眉眼染开一抹难言的欢喜,粗粝的指腹摩挲过陆妧夕的眼尾,又凑过去去吻她的点点泪水。
陆妧夕扭头。
“不要这样。”
尉迟璟:“不要怎样?”
陆妧夕抿紧了唇,又闭了眼,不想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