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以宁没说是什么事。
白芷:“……”
她前脚才答应姨娘要保密来着的,怎么午后太太就知晓了这件事?
看着太太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颤,白芷心生不忍。
“太太,姨娘是两手被烫伤了,如今已经包扎好了,过几日便没事。”
在与宋边月交谈过程中,白芷嗅出了熟悉的药香。
是地榆、黄连、黄柏等药材。
也是治疗烫伤的重要药材。
陆妧夕:“你为何知晓?”
白芷脸不红心不跳撒谎道:“我今早出府去义善堂采购药材时,遇到了雪花,她拿着药方抓药。”
“姨娘说,不希望你知晓,也不希望你为她担忧。”
听见白芷说姨娘已经包扎好后,陆妧夕高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但心中止不住的对王氏产生更加深沉的恨意。
可是她动不了王氏。
她一介庶女,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王氏身后的清源世家以及王氏身边站着的陆府。
父亲视而不见。
孟时淮更不可能。
无端的,陆妧夕的脑海浮现出一个身影来。
殷红的薄唇边荡开了肆意玩味的笑容,就这么睁着狭长的漆黑眼眸含笑的望着自己,随意开口都是挑逗玩笑的话语。
当今天子晋徽帝。
如若是他的话,他会出手吗?在自己开口的情况下。
不,主动开口意味着欠了一份人情,还是还不了的人情。
陆妧夕咬牙阖眼。
心中闪过许多想法。
最终浮现出宋边月孱弱着靠在窗边柔柔的凝望着自己的一幕。
人,只是要是人,只要不是脱离了世俗、出家的人,那么就一定会有所求。
此时此刻,陆妧夕心田中,无端落下了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
不求情爱。
求权利。
能让王氏狠狠摔一跤、此生再也起不来的权利。
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