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皓腕上的玉镯轻晃,却牢牢掣止住金氏肥肉乱动的手腕。
一个猛然推力袭来,金氏没站稳,往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金氏怒火从中烧,一个抬眼就见到面前容色姝丽之人冷冷一笑。
“你凭什么动我!”
“凭什么!”
两句“凭什么”把金氏问懵了。
也把在场的人问傻了。
等反应过来后,金氏吼道:
“你个目无尊卑的贱人,果然露出了你真面目来!淮哥儿你快给我看清楚!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
“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呢!结果陆府就教出了你这样的贱人!”
不等金氏骂完,陆妧夕上前一步,放大了嗓音。
“你若是对我陆府、对我祖父前任阁老、对我父亲三品御史中丞有所不满,为何不亲自到他们面前倾诉一番!”
“你若是嫌麻烦,我大可亲自请他们来孟府一趟!”
惯来温和的眉眼隐隐透着恨意,干净清亮的声音是他们从未听过的冰冷。
不是您,是你。
金氏怒不可遏,食指直直指着陆妧夕。
“你威胁我?!”
陆妧夕冷笑:“就是威胁了,又如何?!”
金氏:“?”
孟时莹简直惊了。
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陆妧夕如此暴怒,感觉要不是什么理智拦着,恐怕陆妧夕要冲上来给她亲娘一刀了。
噢不,应该给所有人一刀。
包括她自己。孟时莹暗暗想。
眼见母亲被作为儿媳的陆妧夕堵话堵成这样,孟时淮紧蹙眉头上前一步。
“娘子,她是母亲。”
教训之意显而易见。
然而,陆妧夕弯了弯樱唇,面色冷凝。
“大爷,你现在怎么才开口?”
“再言,母亲?她从未当我是儿媳,我又何必当她是什么母亲!”
针锋相对,语气犀利冰凉。
孟时淮一时无所适从。
他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陆妧夕。
最终只能硬着嘴开口与陆妧夕解释道:
“母亲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容姐儿做错了事,还是不可挽回的事。”
一想到那个男嗣,孟时淮便心痛难忍。
陆妧夕不以为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