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珂痛得一把拉过赵太太的手,用力吸气,揉揉自己绝对肿了的耳朵。
“你怎么回事啊!你为何动手!!老夫的耳朵都要坏了!”
他指着赵太太大骂道。
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令人忍俊不禁。
赵太太冷笑道:“既然有了看中的人,怎么不带回来?正好趁着何叶两府的婚事一起办了。”
赵珂:“……?”
赵珂眨眨眼:“不是,夫人呐,你就老老实实告诉老夫,这是什么病症就好了,扯什么有的没的。”
陛下还等着看病呢!
眼见赵珂似乎很焦灼,蹙眉凝视着自己,语气中更是急躁,赵太太这才没好气回答道:
“你所谓的病症,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只不过是对一人产生了心仪。”
“是对心上人的感觉。”
“如若这也算一种病症的话,那么汴京到底会有多少人染上了这个病症呢?”
赵太太声线轻缓。
数年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对赵珂如此忐忑不安、如此草木皆兵呢?
结果,人到晚年,赵珂这个枯木倒是逢春了。
赵太太就这么见着赵珂歪头傻眼,随着头越来越歪,一个没注意跌下了床榻之下,来了个脸贴地。
“哎哟!”
赵珂痛呼。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龇牙咧嘴着赶紧爬了起来,站在赵太太面前,严肃道:
“老夫没有看中的人!是……有人得了这个病症,老夫却无能为力,这才想来随口问你一句。”
赵珂只侍奉当今天子晋徽帝。
那么这个人,就是晋徽帝??
这下子,轮到赵太太脸色不对了。
她大惊,却牢牢闭紧了嘴。
天啊!
是陛下吗?
是那个前几日下旨抄了将近二三十个府邸的家的晋徽帝??!
怎么可能?!
赵太医也想说,怎么可能啊?
可是,自己夫人所言有理,与陛下的症状,每一条都对得清清楚楚。
那么,能让陛下如此挂念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赵太医的脑海疯狂转动着,回想着昔日见到陛下与娘娘们相处时的场景。
逐一排除。
鬼使神差的,赵珂想到了自己坐在马车里,等着孟夫人的那一日。
哈哈哈,自己当真傻了。
陛下与孟夫人……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