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检查的就比较仔细了,不止看墙、看桌椅、试井水,连茅房是否容易清理都细细问了齐牙师。
两柱香后,李权问道:“齐牙师,说吧,这房院的银钱?”
齐牙师笑着道:“这院落有两个价钱,我都给你们报下吧。”
众人听了两个价,睁着眼睛直盯着齐牙师。
齐牙师咳了声,道:“这巷子有秀才巷的别称,房院的秀才老爷,是想将房院卖给秀才的,但是,也不能自个阻自个财路不是。所以给了我两个价钱。秀才买,即三千五百两银子。其他人买,是七千七百两银子。”
众人听后都吸了口气。
齐牙师对着车叔道:“老叔,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实报价,这里是秀才巷,一间院落,三四千两是要的。秀才价是实在价。其他人买的价,这个是院落秀才老爷定的,我也不能随意更改。”
车叔点点头,对邓氏道(应着解释房子的用处是邓氏解释的,他自动将邓氏当着说得上事的。):“秀才巷子有三个‘好近’。一是,与举人考场隔了两条街,去考场近。二是,这里住的都是秀才老爷,品性都是不错的,住得是静。三是,京城的秀才老爷虽然比别处多,但是,与秀才老爷说上话得个赏识,住在这里的人,都要受人尊敬的。距离近、环境静、受人尊敬的敬,谓之为三静。最难得的是,这边的房价,以秀才身份买卖,是略为低廉的。不说其他,就这个巷子对面,房价不论秀才或官老爷,都是五千两银子开头的。”
众人听后再次吸了口气。
齐牙师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有一点我要强调的,院落秀才老爷买,意思是院落的名字是秀才老爷的名字,不是说由秀才老爷代买。秀才老爷买了后,并不是他想卖就卖的,也得守着秀才巷子的规矩,不然会被邻里驱逐,或报官诈骗的。”
李权听后点点头,将车叔、李诸、邓氏拉到房内,问车叔道:“车叔,我们都知道你是实在人,这房价?”
车叔笑着道:“是真的,各位爷信得过我,则为信。若不信,可以打听一二,京城的房价一进一院的,都是五千上下的,像刚刚齐牙师带咱们去的那间,估计要上万两。且官牙行的牙师,是不能骗人的,他们可有身家财物在牙行抵压的。”
滨滨在李诸的怀里听后眼睛都直了,房地产,真是肥油地。
李权对着李诸点点头,意思是,这些随便就能打听的公开价,估计车叔及牙师,说的是真的。
李诸看向邓氏,邓氏落寞地道:“她大姑给了我三千两银票,我开始还以为多了,没想到,还不够。”
李权道:“我这次上京,带了两千两,这是我与慕凑的份子钱,是打算给姨婆带些礼的。如果你们家要买,拿去用。这礼,咱们心到即可,价格反而是次了。”
李诸看看邓氏,对李权道:“权哥,这房子是大姐让买的,钱也是她的,肯定是她买。加上你的两千两,还不足五千多的价。”
李权听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大姐买又怎样,以你名义买,有啥不妥的?你大哥的地,不也记在你名下。”
李诸听后,沉默不说话。
显然,在李诸的心里,李翠花与李渔,是不可共一论处的。
李权看李诸默然的样子,凭他多年的默契,知道李诸是认定了。叹了口气,突然,他眼睛亮了会儿,道:“诸,要不我买,以你的名义,你看怎么样?我从你们带过来的大姐的钱票里借点,李慕那边的一千两,他肯定是愿意的。”
李诸听后笑着点点头,道:“这样可以。”
滨滨听后深深地看了自家爹一眼。
以滨滨这几年的观察,自家的大伯李渔是一直照顾自家爹的,估计在爹的心中,大伯是填补了爹这个位置,是比李老爷爷更为入心的存在。而大伯爷一家,是与大伯李渔一般的存在。大姑李翠花是刚与自家修复关系的亲人,仅止是亲人。估计,自家爹的心里,是分嫡亲及庶亲的,就像现代自家家族一样,分正支及旁支。
自家爹的心里,是门儿清的。
这真是太好了!
一个只一谓地对亲人好,就是包子。
而,拎得清,并知道感恩的,这就是活法。
滨滨笑了笑,打了哈欠。欲睡觉。
下面买卖房的事,估计权伯能够做得很好。
不料,邓氏道:“权哥,买卖房子这些,咱们手里的银钱欠缺,暂缓缓。给长辈的礼物,不论长辈希罕一与否,咱们心意一定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