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道:“诸都揽了去,说这是他的主意。他把几个兄弟姐妹都召集了,大家一起整的,我和李嫂子,都没有波及到。我看她也不容易,以前在老宅子,就看她哭过几次。”
邓夫人点点头,略有点狠地道:“那个老嬷嬷,有哪个与她容易过的。容易过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你二嫂子,长袖善舞,把个家整成什么样子。她那个家,过起来也是辛苦的。”
邓氏点点头。
邓夫人拍了拍邓氏的头,笑着道:“我看你,是要过好日子了。李诸出身不好,但人是个不错的。你现在除了家里那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日子过得再舒心不过了。这有吃有穿,还有几个人跟前伺候,自家夫君疼,就要知足了。”
邓氏笑着对邓夫人道:“娘,我知道。我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你说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稀罕的,没啥不顺心的。”
邓夫人听后愣了愣,突然想到,凭李诸疼妻子的劲,没有自家闺女的默许,家里那一堆古怪东西,真不好花大价钱往家里搬。邓氏人想到这层,怒其不争地道:“你这孩子,我以前就不让你跟着你爹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现在把个家整成什么样子?”
邓氏笑着拍了拍邓夫人的手,道:“娘,咱们家现在不愁吃喝的,大家就那点爱好,没事。诸他是有分寸的,家里不会少了他这份银子。”
邓夫人叹了口气,没再劝说。心想,倔孩子再劝成恨就不美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前缺吃少穿的苦日子都过来,现在只是现钱少点,都不是什么事。且幸好孩子们都是聪敏懂事的,以后闺女有依靠就是了。
邓氏与邓夫人拉了会儿家常,才到前厅见邓举人。
滨滨从入门就被大舅妈抱司徒云抱到厨房喂吃的。
李诸采用放养的态度,孩子想吃就吃,不想吃也不强制。滨滨本就是早产儿,滨滨又秉着前世的观念不贪口、七分饱,使得现在滨滨人长得更是比同龄的更显小。
李诸自家人不觉得什么,但是其余的人,尤其是没有女儿的司徒云,看得心疼的不得了。每每看见滨滨,都要喂得她小肚子涨起来,圆滚滚的才罢休。
每到此时,滨滨真的是痛苦着并幸福着。
不一会儿,邓氏将滨滨抱离开。拜别了邓举人一家,李诸到李权及李慕处将家里的事说一说,虽然俩位哥哥可能已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些事,但是别人说的与自家人说出来,事情是不一样的,感情也不一样。
李权看到李诸过来,笑呵呵地将李诸带到后院,道:“诸,你家的事我爹已经叫人送了信过来,我与慕都知道。咱们哥俩就不再说这个。是这样,我昨天听跑船的说你家的吃食,京上都没有这样新巧的。京上是什么地方,有钱人多,咱们赚钱来钱快,来钱快了,钱肯定就多了。哥没啥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家,要不要去京上整间一样的店?我知道你是秀才,这个不合适……”
还未待李权说完,李诸拍拍脚,道:“整间一样的店上京上,这个行。不错,这样以后李海哥仨如果上京考试,咱们可就省下一笔了。”
李权听了李诸的话愣了会儿,不耐地想着自家准备的说辞就这样生生被李诸堵了回来,不上不下,尴尬地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活,一点就透,你个脑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害我准备的东西都没有一套一套的摆出来。”
李诸笑了笑。李诸及滨滨的眼睛都像水洗的一般,晶晶亮。
李权看着俩父女,笑着道:“这个上京不急,咱们要整个章程。”
李诸颇以为意的直点头。
邓氏听后急忙道:“诸,咱们家孩子小,还要学习,镇上还有铺子要照看,本来人手就不够,这又是上京又是开铺子的,不说银钱的事,就咱们可用的人,都是不足的。”
李诸听后沉吟了会儿,李权忙道:“敏,这事一时半会儿咱们也理不出个头绪,迟些日子,人手不紧着用了,钱凑手了,咱们再整这些个。”
邓氏听后点点头,李诸点头道:“这个急不来,要先给孩子们买了乐器,储够钱,再上京。所幸孩子们小,不紧着上京考试,咱们日子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李权笑着点头。他是知道李诸家不可能上京展,他现在提出来,一是存了让大家心中有底,开始着手准备;二是让自己的生活日子有个奔头。商人为利,哪里赚钱哪里就是商人的天堂。
上京展,滨滨是十二万分赞成及期望的,正确的说,哪里有钱赚,滨滨都赞成。
邓氏听着李诸与李权的对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因着现在李诸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啥没啥的情况,只大致说了一下,并没有深谈,聊了会儿,李诸带着滨滨及邓氏,一家仨口,到往日买乐器的地方看乐器去了。
李诸这人有一样不知是缺点还是优点的品性,就是认死理。他认为不好的东西,就不会去涉及。上次在乐器店不欢而散,李诸至今从未踏入过,也不打算再踏入。
今天当铺又换位新的伙计。只见其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滨滨拼命的眨眼,这,这怎么那么像自家爹?
李诸、邓氏及铺子里的那位,显然是惊呆了!
屏除眼前俩人的穿着,俩人即惊人的相似。邓氏眨眨眼,惊讶地向李诸问道:“诸,你是有双生兄弟?”
李诸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