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施道:“主家,你们都让让,你们个个围着,这样不行的?”
李海奇怪地问道:“不是要围着不让风吹着吗?”
吴奇施笑了声,耐心地向孩子们解释道:“是不能被大风吹着,但是不能围得太紧,不然羊妈妈会窒息的。”
孩子们听后都整齐划一地向后跳一步,吴奇施额头青筋突突的跳,要不要这么乖觉,都离远了,谁来挡风?
李诸笑着将李涛及李波向前拉了拉,道:“是不能围得太近,不是不围着。你们站好,挡着点风。”
孩子们听后都不敢乱动,认真的站在风口处。吴奇施看着点点头,李家的人都是认死理的。
李翠花过来时,李海抱着已睡着的滨滨向房里行去。李海向李翠花行了个礼,抱着滨滨匆匆回房。
李翠花到了羊棚,看到吴奇施正在收拾一片血污,李诸拉着李涛及李波看着已睡着的羊妈妈及小羊,在油灯的映射下,显出一种别样的美。
李翠花心里低叹一声,儿郎如玉如虹,端的是这样的俊秀。
李翠花向李诸唤了声,李诸笑着对李翠花道:“大姐,你来的真是时候,小羊刚生出来,我本还想守夜的,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李翠花看李诸的面色无异色,但仍小心地问道:“诸,娘今天的话你别放心里去。”
李诸听到这里,摆摆手,道:“大姐,我省得的,我这些年都习惯了。不会当事的,当事的话,日子都不用过了,天天嗟磨嗟磨的,天天嗟没了日子。”
李翠花听后看了看李诸脸色,心想可不是,在意的话李诸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遂放心地点点头。想着这孩子反正也被骂惯了。
其实,被骂,又怎么会有习惯一说的。只是李诸现在打破血气往肚里吞,不再表露出来了。
李翠花看家里的人大都没事,与大家伙说了会儿事,遂回家,她自己的小家里都是爷们,李翠花不太放心。
李洪深看到李洪祺时,即收到李嬷嬷回家的消息,他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夜半,戚九请了张大夫过来,与张大夫一起将李嬷嬷用绳捆绑在床上,才至李诸家报信。
李洪深、李老爷子、李渔、李诸及李翠巧都起来了,众人赶到李家时,李嬷嬷一直在疯地骂人,尤其以李诸为最,骂得不可谓不恶毒。
张大夫听不入耳,用块破布塞进李嬷嬷的嘴里,突然没了声音,好像世界都静了下来般。
张大夫将捆绑李嬷嬷的绳子都检查一遍,现不会因其挣扎而挣脱,点了点头,在其绳子与手的捆绑处垫了布,以防伤着手,才将大家都带离房间。
在李老爷子的会客厅里,张大夫对众人道:“我在这里与你们说,你们的娘将不久矣,她被五石散亏了身子,如果是求生意念是个强的,活多几年不成问题,但是,你们娘的情况不容乐观。”
李老爷子看了看众子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让她留下来,咱们帮着她戒了,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命不是?”
众人都没有出声,李渔咬了咬唇,道:“爹,让娘留下来,咱们只能这样捆绑着她,万不能让她出了这房门的,房里的东西都要搬走,断不能被也损了。还有李稻那边的事也要打听的。”
李老爷子点点头,对李嬷嬷,只有心累。
张大夫叹了口气,道:“还有件事没与你们说,秀才的娘或爹去世,我是要报官府的,然后秀才要为其守孝。也就是说,李秀才三年内不可以去考举人了。”
李诸听到这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张大夫提醒。”
张大夫看向李诸,道:“可能李海也不能考举人,孩子们都不可以考秀才。”
李诸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不可以就不可以吧,等孩子们学得扎实了,一举中的。省得考来考去,考那么多年。”
李渔听到这话,笑着拍了拍李诸背,道:“我的儿子那么大的岁数都不怕了,你那些小不点儿,你还怕耽搁了他们。”
李诸认真地看向李渔道:“大哥,学问学问做学问就是要早,书越看越傻,孩子们看得差不多了,去考这个试也就是了,没得天天埋没在书里。书上的都对,但是活着更是对的。”
李渔、李翠花及李翠巧听后,惊讶的看向李诸,仨人低头想了会儿才点头,算是认同了李诸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