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李诸道:“这些是娘的说法,我觉得事有不入耳,已叫人上邻镇探听一二了。”
邓氏点点头,道:“对,咱们上邻镇问问。不管怎样,咱们整清楚,以后可以做为个警示。”
李诸点点头。
李海“切”了一声,道:“哼,年余才现,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给大母下的毒,然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了个倾家荡产。”
众人听了李海的话,都没有出声,显然,大家心里都是有这种想法的。
滨滨看看自家爹,知道李嬷嬷将自家爹娘伤着彻底,自家在李嬷嬷一事上不会犯傻,滨滨放心地捧着自个儿的珍珠,又开始将其分开来,不管怎么说赚钱才是正道。
用过晚饭,李老爷子、李渔一家及李翠巧母子,拉着牛车过来了。
李老爷子见了李诸,摇了摇头,道:“刚刚做了饭,让你娘吃过了,她今天没有犯那个病。我把她锁在家里的小房里了,以前你大姐睡的那间房。明儿我带早饭、中饭过去给她,顺便喂猪。”
李诸听后点点头,安排戚九带着被褥子过去看护李嬷嬷,李诸交待道:“九,你过去,娘有什么事,你一去找张大夫,二过来通知咱们。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些,明儿不用起早了。”
戚九忙点头应下。他觉得这是重要的事情。
滨滨听得心里直乐呵,自家爹没有让会医的或会武的过去,定是存了在李嬷嬷眼前藏掘的心态,看来,李嬷嬷真是将自家爹的念想都磨没了。
李老爷子看李诸安排人过去守夜,知道其是稳重的,点点头,向厨房行去。李家近年来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有向大地主靠拢的趋势,李老爷子在吃上也开始讲究起来,今日李嬷嬷整个死鱼脸坐在饭桌上同吃,李老爷子是真的没有胃口。来了李诸家,径直向厨房找吃的。
李氏将东西带至李诸安排的房子里收拾,李渔将孩子们都打过去帮忙,李翠巧让吴深跟着李氏,俩兄妹都留了下来,看向李诸。
李渔看着李诸的眼睛,道:“诸,你是不是觉得娘说的信不过?”
李诸看向李渔,知道自家大哥虽不是憨实,但,是那种有一种想挑起李家一大家并想一家子人团圆并愿意为此付出的老实的人,心中叹了口气,直视着李渔道:“大哥,不是我叵测二哥,年余才现,同吃同住,变化如此之大,又怎会那么久没有现?就算二哥要教且王氏一直是伺候娘的。”
李翠巧听后“呀”了声,李渔似被人从头淋了盆水下来,肩膀都似跨了下来。
李诸对李渔道:“大哥,这只是猜测,我已经让人上邻镇打听了。”
李渔赶紧点头道:“对,这个要打听清楚了。你说二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被人厌弃的事,不像是他做的。”
李诸点头道:“说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二哥这人极重名声,孝道、为人师表一直都是有口碑的,且娘在二哥处,他不止能得孝义的美名,咱们的孝敬及年节的礼钱,都相当于帮他养着整个家了。”
李渔点点头,李翠巧抢话道:“诸,我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娘没有说清楚的,二哥那样的人,就不是会自己给自己不自在的。他不是做这样的蠢事。”
李渔及李诸齐齐点头。李稻虽然有时会犯想占兄弟东西的事,但是只要拿他的名声说事,他都不会做,也不屑于去做。毕竟凭他秀才的月银、学生的孝敬及记在其名下的田租子,他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李渔与李诸又说了些寄住的客气话,也向李诸的厨房行去。
李翠巧不好意思地对李诸道:“诸弟,今天吃时不怎么饿,来到你家,这绷着的心放下了,什么不好的都来了。看,肚子饿了,脑子青筋突突的跳。唉,我这是过惯好自在的日子,一下子回到在吴家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从畜生到人,再从人到畜生,怎么也不适应了。”李翠巧边说边摇头,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
李诸知道李翠巧肯定是被李嬷嬷嗟磨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李翠巧,毕竟,他早就没有娘了。
李渔叹了口气,对李诸道:“明儿我与爹一起回去。我家的牲畜也是要喂的。翠花那里,你也让个人吱一声,咱们不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