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一推,司晚将宫思冥推到了一旁的花瓶上,宫思冥下意识的抱住了快要倒地的花瓶。
缓缓地蹲在宫晚心面前,司晚有些难以置信。
平日里,司晚知道宫晚心很霸道,很顽皮,还总是惹祸,但是司晚怎么都想不到,宫晚心会去杀人。
而且伤害了别人,还如此的义正言辞,仿佛她害的不是一条命,而是撕了一张废纸。
努力的不让自己表现的太不正常,司晚眼眶有点红,轻轻的抓着宫晚心的手臂,挤出一丝微笑,问着眼前的宫晚心。
“心儿,你刚才只是为了保护妈妈,才乱说的,对不对?”
任何一个做妈妈的人,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去杀人,而且还是个才六岁的小朋友。
看到司晚那发红的眼眶,还有眼神中的期待,宫晚心怯怯的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
“妈妈,是真的,那个女人是我用西餐刀捅的。”
司晚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宫晚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司晚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心就这么狠。
可是看到宫晚心那个样子,司晚无法去责怪她。
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么?司晚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三年来,她一心想要保护孩子们不受伤害,努力的保护着司亦凡的单纯,不断地为宫晚心收拾着残局。
却从来没有一次,去和宫晚心去谈心,司晚似乎自从有了司亦凡之后,就再也没有陪宫晚心一起过夜。
甚至当宫晚心很自信的拒绝她陪伴时,她都觉得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是理所应当的。
“妈妈,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再加一个月的禁闭,好不好?”
听着宫晚心那担忧的声音,司晚更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放心这个孩子了。
不管宫晚心多么的懂事,多么的聪明,都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她需要关心和帮助。
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司晚给牧野予打电话,通知牧野予替她出席开机典礼。
让张司灏带着司亦凡上楼去找落枫玩,司晚牵着宫晚心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宫思冥也十分自觉地坐到了母女两人的对面。
看出了宫晚心的紧张,司晚安抚着她的心情。
“心儿,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个阿姨?”
关于乔轻语的事情,司晚从来没有在孩子们的面前提起过,她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孩子都知道些什么。
不愿意让上一代的恩怨影响到下一代,司晚从不在孩子面前说任何人的坏话。
宫晚心看向了对面坐着的宫思冥,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爸爸,只有她死了,爸爸才能回来,而且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阿姨,那是个坏人,太爷爷和爷爷都是因为她死的,她还杀了我们家以前的门卫,不管怎样,她都该死!”
这些事情,宫晚心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司晚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起过这些事情。
更何况,宫毅远和宫霆琛的葬礼很简单,第二天的入葬了,媒体的报道中,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和乔轻语有关,宫晚心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