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无奈放弃了抽手,只是问他:“你是否有什么话想说?”
要不然?怎么突然?变了性呢?要么是还想对梅棠下手,要么是开年?的?官员选调他有条件,要么……
“没有。”高盛已经回答她,随后又道:“对了,以后每日你都要出来走?走?,至少三趟,或者再练练舞之类的?……总之你别大意。”
司妤没反应。
她仍然?在想,一个人昨天?去了花街柳巷,今天?突然?来嘘寒问暖,若没有目的?,总不会是昨夜玩得太荒唐,今天?有些愧疚吧?
她咬咬唇,突然?用力将手抽回来了。
高盛疑惑地看向?她,她沉默着往前走?。
他又追上去,朝她道:“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司妤不回,他继续问:“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呢,万一能?把日子过下去呢?”
“还是你其实想嫁那梅棠?”
司妤停下来,回头道:“好端端的?,不要扯起旁人。”
“怎么就算旁人,大婚之日他那样挑衅,你那样偏袒,就差指着我骂乌龟王八蛋了,我都忍了下来,你还要我怎样?”高盛逼问道。
司妤也回:“说得好像我没忍似的?,我的?驸马,新婚第二天?就去寻花问柳,我的?脸又往哪里搁,我没有忍吗?”
她终于说出了这桩事,而高盛也没料到她竟知?道这事。
所以,她虽不让他进房,却还派人盯着他去了哪里?
自知?理亏,他温声?解释:“我只是去喝了几杯酒,喝完就回来了,不信你去隔壁问,问小桃,她是见到我回去的?。”
司妤不想多说,转身又往前走?。
他在后追道:“我要是有碰那儿任何?一个女人哪怕一下,就让我从此不举,再也干不了那事!”
“你说什么呢!”司妤急得去捂了他的?嘴,立刻看看周围,他们身后有宫女,旁边也有走?过的?人,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必定是有听见的?。
高盛看看她的?手,忽而笑了起来。
她连忙将手放下来。
高盛继续道:“我以后再不去了,说到做到。”眉眼认真,说得十分正经。
司妤有些别扭地回过头去,往前走?。
但胸口?那团闷气已然?烟消云散,不由就欢喜起来。
高盛胸中也泛起愉悦,没想到她竟还派人盯他,好在他昨晚回得早,要是在那里过夜,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人走?了一段,有些累了,正好前面有亭子,就去坐了下来。
原本光秃秃的?花园,旁边却正好是一棵梅树,开着几朵孤伶伶的?白梅,在这冬日里尤其有傲骨凌寒的?意味。
这花园里没什么好看的?,就这棵梅树免不了两人都会看到。
沉默了一会儿,司妤道:“梅先生之举,我也不曾料到,卢将军摔了他的?琴,朝臣也会不满,若再罚他,自然?会引起非议,我想就此息事宁人。之后我会让太常寺为太尉和?西凉军编一支战歌,那《白梅吟》也不许人传唱。”
这姑且算是向?他解释道歉吧,高盛想。
既然?她道歉,虽然?这结果?他不那么满意,疑心她还是维护梅棠,但也认了,她怀着孕,不同她计较。
却道:“这次算了,下次再敢,我饶不过他。”
司妤乖乖听了,什么也没说。
晚上两人一起用饭,到天?黑,自然?也还在新房里,高盛没往外跑,司妤也没赶他。
他洗漱完坐在床上,就听见她在内室浴房沐浴的?声?音,原本没多想,但因为她洗得太慢,那一下一下哗哗的?水声?让他忍不住要想入非非,比如往日那些画面。
这种感受真奇特。
好半天?她出来了,宫女替她梳完了发、熄灯、留一盏小灯后出去了,她走?向?床边。
高盛看着她,而她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揭开被子坐在了床上,中间仍然?留着大大的?空隙。
高盛往床上看了看,心想这床可造得真大。
早在她沐浴时他就已被撩得按捺不住,此时见她过来,便直接问了出来:“怀孕……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