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陵盯着发呆的袁沐歌询问。
“愿意,当然愿意。”
回过神来,袁沐歌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她时常独居秦宫内,很少有机会出宫游玩。
元宵佳节前夕,长川城里肯定热闹非凡,即使与所有女眷一起出宫游玩,总比待在寝宫里任由季玄陵欺负她强的许多。
况且丫鬟说的不错,她该尝试改变独居的生活,尝试与季玄陵亲近。
毕竟,他们已是夫妻。
她不可能始终表现的冷漠如霜,令彼此见面时尴尬窘迫。
袁沐歌面生喜色,唇角噙笑,快速更换宫装,坐在略施粉黛,隆起乌发,欢喜的走上来。
“走!”
季玄陵牵起袁沐歌的柔荑。
顿时,袁沐歌如遭针扎,面孔浮现出淡淡的霞红,欲抽回柔荑。
可惜季玄陵的阔掌犹似铁钳,把她的柔荑攥在掌心里,牵着她向寝室外走去。
呼!
袁沐歌暗呼口气,面庞仍带着几分矜持与羞涩。
一年多来,她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相处,季玄陵的举动,让她感觉陌生又温馨、
走出寝室,一路穿过长廊,宫前的广场,悄无声息的出宫。
出宫后,袁沐歌惊讶发现,宫门外,除几名劲装打扮,精干的秦军外,王宫女眷未随她们同行。
不禁侧首询问:“夫君,仅带奴家出宫吗?”
“宫里唯独你与我生疏!”季玄陵直白的说:“此后数十载,为夫总不能抱着木头过夜吧!”
听闻埋汰声,袁沐歌面色窘迫,耳畔生起红晕,情不自禁低头。
不过,季玄陵尝试改变两人的关系,她不禁暗暗窃喜。
尽管她沦为俘虏,父亲被迫把她嫁给季玄陵,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尽管她在秦宫里不合群,过得很不快乐。
但是
但是,袁家被消灭,袁赐不再争锋称雄后,她同样憧憬花前月下,期待彼此摒弃前嫌,如胶似漆的相处。
今夜,季玄陵示好,她焉能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