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气氛冷若寒冰,噤若寒蝉。
良久,牧华力徐徐抬头,仍旧愁眉不展,叮咛道:“公输将军,派信使给路将军传令,令其时刻处在警戒状态,多派密探侦查,了解秦军动向,以防遭袭!”
“喏!”
公输琅,公孙荆,徐昭霆,徐荣兴抱拳颔首。
公子随转身走向厅堂门口,抬头仰望,不知在思量什么,还是在看什么,语声虚弱的说:“某不怕河东郡,上郡出问题,更担心秦军出现在上党郡,秦王继续挥师东征,在上党郡内肆虐,威胁王都。”
此事,绝非儿戏。
秦王剑指上党,未尝不像对魏国一剑封喉。
霸占大魏三川之地,把秦地扩张进中原。
呃!
牧华力,公输琅,公孙荆等将领,惊得惊目结舌。
上党守军稀少,斥候汇报,郡内魏军处境糟糕。
秦军攻城略地,兵临大梁城外,绝非没有可能啊!
“王子,秦王灭魏,不能吧!”公输琅结巴的说,心生疑虑道:“他不怕秦军锋芒太盛,引起楚齐忌惮,再度西征吗?”
“没错,秦王飞扬跋扈,把东方六国英雄为草莽吗?”公孙荆义愤填膺。
遥想当年,联军破函谷,杀得秦军人仰马翻,气的老秦王,何等意气风发。
季玄陵再飞扬跋扈,一路东扩,促使六国联盟,联军照样杀得秦军片甲不留,血洗浊河之辱。
“哼!”
“齐楚两军,为宋国争得头破血流,何来时间伐秦!”
公子随冷语说,无情的打破了公孙荆与诸将的幻想:“何况,秦魏之战,乃齐人一手炮制,焉能轻易让秦魏休兵罢战!”
齐王挑起秦魏子之战。
顷刻,厅内所有将领鸦雀无声。
难怪秦王伐魏,甚至灭魏,他早料到魏国没有退路了。
难怪王上选择议和,派公子随来前线。
知晓魏国处境凶险,徐昭霆道:“王子,末将建议,为避免秦军东征,派潘雄将军领军渡过西河,杀进秦国腹地,以此改变目前被动的事态!”
“潘雄离去,湅水河流域安全吗,忽视风陵渡的秦军,魏军将丧失议和的资格?”公子随猛地转身,冷若冰霜的询问。
此番前来,他身负重任,不敢让局势越来越糟糕,搞砸父王的交代。
何况,据他所知,潘雄领军所把守湅水河,为魏军在河东郡内第二道防线。湅水河发生问题,魏军在河东郡内的防线全面崩溃。
安邑城内的魏军,也受到不小的波及,甚至没有退守汾水河流域的机会。
徐昭霆噤若寒蝉,气愤的恶骂季玄陵。
牧华力,公输琅,神态的变得无精打采,既要保证魏国领土,又要保证公子随在议和时,处在有利地位,他们压力不小!
“某前来河东郡,绝不轻易割让河东,议和,也竭尽所能减少损失,军事作战,拜托诸位将军了。”公子随说,恳切的向诸将说。
“喏!”
公输琅领命。